谢飞花夹了块红烧肉放进严肃清吃得干净如新的碗里,一脸认真地说道:“习武之人,应当多吃一些。你的饭量还没我大,这身体哪能受得了?”
严肃清看着碗里那块谢飞花夹来的红烧肉,蹙起了眉头。谢飞花是用自己用过的筷子为严肃清夹的菜……
谢飞花自忘了严肃清有“洁癖”,他单纯出于好意,而严肃清也是打心眼里不想拂了谢飞花的好意,毕竟已经许多年未有人为他夹过菜,关心他是不是吃得饱,叮嘱他不能饿肚子……
严肃清终是重新拿起了筷子,将碗里的红烧肉生生吞了下去……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这一来二去,严肃清渐渐开始不介意谢飞花为他夹的菜是否用的是公筷了,夹什么他都能心无芥蒂地一口一口吃下肚。
严肃清再一次打破了多年来他一直遵守的“七分饱”戒律,今日是真硬生生把自己给吃撑了……
严肃清偷眼打量了下自己鼓起的小肚皮,沉默了片刻,下意识地默默拿起了倚在桌旁的剑。
“刚吃完,不宜马上练剑!”谢飞花连忙拦住严肃清,“这样,我陪你走走,消消食。”
严肃清不说话,只是站起了身,用行动默许了谢飞花的提议。谢飞花随后站起了身,下意识地像个有孕在身的妇人,摸了摸自己撑起的小肚皮,呃,确实是有些吃撑了……
吃撑的二人小组,慢悠悠地在后院散着步,秋风拂过,带来些许凉意。
谢飞花不好好走路,不时蹦跶两下,于是走在了前头,严肃清闷声跟在他的身后。
“快中秋了啊”
谢飞花迈着欢快的步伐,头也不回地朗声对严肃清说道。
严肃清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上几近圆满的月亮,点了点头,完全忽视了走在前头的谢飞花并看不见他动作的这件事儿。
“嗯,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严肃清扫了谢飞花背影一眼,他着实不明白中秋有何可庆祝的。
谢飞花全不在意如闷葫芦一般的严肃清,只是自顾自地边走边说,说着说着,话题便转到了严肃清那方被他打碎的砚台上。
“那个,摔碎了你的砚台,对不起啊……”
走在前头的谢飞花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严肃清。严肃清也停下脚步,抬道看着面前一脸愧疚,对着他真诚道歉的谢飞花,眉头微皱,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谢飞花继续说道:“真不知那是严老爷留给你的遗物,若一早知情,本阁主定不会碰它。”
严肃清沉默着。
“不过你放心,本阁主定会寻到寒山先生,为你再造一方一样的砚台。当然,自是比不过严老爷子的遗物,只希望你莫要嫌弃……”
一直沉默的严肃清终于有了反应:“人已不在,单纯只是个念想,想得久了,便也想不起了……”严肃清顿了顿,“一个物件而已,不必在意。”
严肃清面上虽无丝毫变化,但敏锐的谢飞花还是抓住了那转瞬即逝的一丝落寞神色。
谢飞花下意识地上前一步,立在高出他一头的严肃清面前,而后张开双手,一把抱住了严肃清。
严肃清的身子不禁僵在了原地。
“心里不好受,抱抱就好了”
谢飞花抱着严肃清,还轻轻用手拍着严肃清的背,语气轻柔地安慰道。
严肃清瞬间语塞,但不知为何又不想推开谢飞花,那带着玉兰香的温暖怀抱,似乎真的驱散了秋夜的冰凉,连同回想起仍会不自觉难过的情绪,也一并被这怀抱给暖化了,仿佛这世上不再只是他一人在踽踽独行……
小剧场
谢飞花:“花赔你,砚台赔你,不生气,好不好?”
严肃清:“不好。”
谢飞花:“那要怎样才不生气?”
严肃清:“简单。”
谢飞花:“嗯?”
严肃清:“谢阁主,以/身/相/许便可。”
谢飞花:“容易!”
严肃清:“啧,怎么感觉我亏了?”
谢飞花一把抱住严肃清:“你说啥?”
严肃清搂住谢飞花的腰:“我说,良/宵苦短,谢阁主早些安歇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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