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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花喉结微动,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今日本阁主去云裳楼定了几身衣裳,过个七、八日便能送来,有几身是按你尺寸制的,送你了。”

“云裳楼”的衣服是出了名的又好又贵,严肃清这个以俸禄为生的大理寺官员,着实光顾不起这样的店铺。毕竟他既要养一府的下人,又要为自己的爱好花钱,自是拿不出银子定制这种“华而不实”的名贵衣裳。

谢飞花见严肃清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起身,拍了拍衣上看不见的尘,准备沐浴更衣。若在平日,谢飞花肯定已经瘫倒在软床之上,可如今,谢飞花知严肃清素爱干净,既然寄人篱下,谢飞花自是再怎么不识好歹,也不得不“客随主便”。

毕竟谢飞花可不想再被严肃清追着砍一次。

“你怎知我的尺寸?”

久久不语的严肃清突然开口,吓了谢飞花一跳。

谢飞花本以为严肃清不会搭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令谢飞花有些措手不及。

谢飞花稳了稳情绪,将身上的小包袱解下,里头装的是他在“云裳楼”买的成衣,应急用的,他可不好意思再拿严肃清的衣裳了,因为严肃清的衣裳穿在谢飞花身上,还是不太合身。

谢飞花边点灯,边回道:“上次抱你的时候量的,可能不太准确,但应该差不离。”

严肃清不禁回想起那日被谢飞花“算计”,栽到谢飞花怀里,被他抱住的一幕,那软软的怀抱,满腔的玉兰香……

“咦,你脸怎么这么红?病了?”

谢飞花弯腰靠向坐在床上的严肃清,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严肃清的额头之上,严肃清瞬间石化,僵在了原地,只觉得谢飞花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脸上,心内莫名躁动不安。

谢飞花测完严肃清的体温,疑惑地站起身:“不烫啊……”

石化的严肃清回过神,不禁提高音量:“我无碍,你自便!”

这突兀的声高,有些破音的咬字,吓了谢飞花一跳。

严肃清不看谢飞花,动作敏捷地直挺挺躺了下去,还特地翻了个身,向内侧躺着,背对谢飞花,猛地一把抓过被褥,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谢飞花没看见,此时的严肃清不只脸红,脖子、耳根都红成了猴屁股的颜色。

被晾在一旁的谢飞花疑惑地看了看床上裹成粽子的严肃清,不解地耸了耸肩,便转身自行沐浴更衣去了。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严肃清,听着泛起的水声,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谢飞花虽然长得偏女相,但归根究底同自个儿一样,都是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儿,不就被抱了一下么,为何要脸红,有何可躲的???

严肃清又在心内将自己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而后想起什么,伸手将枕头下的小瓷瓶拿了出来,严肃清悄悄转过身,扫了一眼,见谢飞花还未出来,便做贼似的将小瓷瓶搁在了谢飞花的枕边,而后快速躺回自己的床上,重新裹进被褥里,闭上眼睛,默念着“静心咒”,折腾了良久,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连谢飞花何时上的床也不知晓。

沐浴完的谢飞花,迈着惬意的步伐朝自己的雕花大床走去,突然想起屋内还有正在休息的严肃清,于是下意识地减轻了脚步声,慢慢踱到床边,一眼便看见枕边那多出来的小瓷瓶。

谢飞花疑惑地拿起小瓶,见瓶身写着“玉华膏”三个小字,心内一动,不禁看向隔壁床裹成粽子已然入睡的严肃清,不自觉地露出了笑颜。

谢飞花捧着小瓷瓶,吹熄灯烛,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下,手里还抱着严肃清给他的“玉华膏”,脸上笑意盈然,轻轻道了声:“谢谢。”

也不知隔床的严肃清是否听见,谢飞花抱着他的小瓷瓶入了梦……

睡着的严肃清自是没听见谢飞花睡前的那声谢。一早醒来,严肃清大气都不敢喘,怕吵醒正在安睡的谢飞花。匆匆洗漱完毕,便直奔了大理寺。

刚在太师椅上坐定,严肃清突然想到,那是他的宅邸,为何在自己的府内,他要如同做贼一般,这番狼狈不堪???

还未等严肃清想明白,司辰逸那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又粘了上来。

“啧啧,看你这浓重的黑眼圈,想必昨夜没睡好吧?唉,也不是我说你,你就别同小野猫,不对,别同谢阁主置气了。我看他也不是诚心的,”司辰逸顿了顿,“毕竟还未查出买家身份,便先忍他一忍吧……”

司辰逸自是不知严肃清昨夜失眠的真正原因,以为严肃清这看着比连续熬几个大夜查案还重的黑眼圈,是被谢飞花硬生生给气出来的,所以才想出这翻说辞,好心安慰严肃清。

严肃清抬头瞟了司辰逸一眼,又重新低头看向卷宗。

司辰逸见状,懂事地点了点头,便乖巧地退了下去。他就不打扰严肃清在此怀念他失去的“紫龙卧雪”了……

小剧场

严肃清:“花花可知玉华膏的其它用法?”

谢飞花“嘶”了一声,咬牙道“混/蛋,你不是正在用么?!……”

请自形脑补

唉,只能默默发文,无人欣赏啊……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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