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吵醒了“大蚕蛹”谢飞花。
谢飞花缓缓睁开他那双撩人的桃花眼,一时还有些恍惚,待定下神,仔细一看,面前正有个小厮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指着自己,嘴里一个劲地念着:“你,你,你……”
谢飞花白了一眼小厮,坐起身子,掀了身上的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什么你?没见过帅哥啊?”
小厮立刻闭上了嘴。
谢飞花站起身,扭了扭纤细柔软的腰肢:“咦,我怎么睡地上了?”
已从地上麻溜爬起的小厮,也不敢接谢飞花的话。想到从来不让人随意碰东西的主子,屋里竟然能容他人酣睡,自然与主子的关系非同寻常,自己一个打杂的人,还是不要随意招惹的好。
小厮匆匆向谢飞花行了个礼,就急急退了出去。
谢飞花虽然在地上滚了一夜,但好歹年轻,一觉醒来,连日来波奔的疲倦已然一扫而空。他大步踏出房门,屋外正在打扫庭院的下人们都禁不住偷偷抬眼打量这个能进主子房间睡觉的男人。别说,长得还怪好看的!
“你,给本阁主打盆水来,本阁主要洗漱。”
谢飞花随意点了一个正在打扫庭院的下人,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仆从们显然被谢飞花这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忙应了声“是”,就小跑着为谢飞花打水去了。
洗漱完的谢飞花本还想顺带蹭顿饭,可偏偏严肃清一早便出了门,而后又去大理寺当差,早膳自然是在府衙里用,官邸里压根就没备主子的早膳。谢飞花嘴又刁,自然不可能同仆人一道用膳,于是穿着比自己大一码的衣裳,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出门“觅食”去了。
大理寺内。
早上“野猫”的事儿就被严肃清敷衍过去了,司辰逸见端坐在桌案后的严肃清正认真复核着地方呈上的案件,忍不住又贴了上去。
“昨夜,巡防的金吾卫与太子府军打起来了。”
严肃清一动不动。
“你不管管?”
严肃清连眼皮都没抬:“打架斗殴什么时候轮到大理寺管了?京兆衙门难道是个摆设不成?”
“可金吾卫大将军是你未来的岳丈大人啊……”
“别胡说!”
严肃清厉声打断了司辰逸。
“切,京都上上下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吴大将军家的千金钟情于你,天天派人往大理寺送补十全大补汤……”
“汤,本官可没碰过,都是你们用的。”
“是,汤确实是我们喝的,可人摆明就是送给你的……”
“司少卿,你这可是诬陷上官啊。”严肃清放下手中卷宗,剑眉一挑,“本官只记得当日吴小姐亲口说过,因大理寺为其兄长洗脱冤屈,为表答谢之意,才送补汤犒劳各位大理寺官员,可只字未提这汤是送与本官的。没有证据的事儿,可不能妄言,免得污了人家吴小姐的清白。”
“行行,我怕了你了,我不说还不成么?吴小姐也是瞎了眼,竟看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可悲,可叹啊小娘子,我说你呀”
司辰逸说着说着,还甩起袖子唱上了。
严肃清扶了扶额,实在受不了这纨绔子弟的魔音穿耳,于是抄起卷宗,立马起身,就要打道回府。
闲来无事的司辰逸突然想起严肃清先前说的“野猫”事件,好奇心涌起,打定主意要跟去瞅瞅,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能收服严肃清这个有“洁癖症”的大怪物。
司辰逸一路跟进严家大宅。
“野猫呢?你捡的那只野猫呢?”
司辰逸跟在严肃清身后,一个劲地东瞧西望,就为了能一睹那小野猫的真容。
严肃清并不搭理司辰逸,他也不知昨夜那闹了一晚上的谢飞花今日是否还在府内。
也不及严肃清细思,二人前脚刚踏进正院,就见一群人扛着一张雕花大床正往严肃清的屋子里搬。
“小心点儿,这可是金丝楠木,磕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门边背对着严肃清的谢飞花正颐指气使地指挥扛床的小工,将那张价格不菲的大床挪进了屋子。
“你要换床?”
不明所以的司辰逸疑惑地问了一句,完全没看见身边的严肃清已然握紧了双拳。
谢飞花没瞅见严肃清,他已经随床进了屋,指挥小工将床摆在了严肃清那张床的后头,两张床,床头接床尾地连在了一起。
还好严肃清的屋子够大,谢飞花选定的那张床不仅比严肃清的床奢华,还足足大出了一圈,嚣张跋扈地占领了屋内一大方空地,原本十分宽敞的屋子,此时也不免显得有些拥挤。
谢飞花满意地打量了自己的新床,大方地打赏了小工,小工们满脸喜气地将不菲的赏银揣进兜里,连连拱手道谢,这才相继离开了严肃清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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