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我会嫁给他,他明明也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娶我,就因为军阵图吗?我看他也未必是能够委屈自已的人。
今天十分的冷,手指在风中扎扎实实在痛着,上马的时候差点滑下来,一路上他都时不时地看我,我挤出些许的笑,带了人去边关的山隅那边行走。
马背上的风更凌冽,像刀子一样刮得脸都生疼,头痛欲裂起来无数的声音冲入我的耳中。
“顾小姐。”侍卫警戒地叫:“秦漠带军过来了。”
“放箭。”
果然,他真的再也忍不住来亲自看我是不是什么都记得了,秦漠还是秦漠,我能记得我是多喜欢他,我自已的从前,顾米若的从前。他就是一道风,让我义无反顾地追随他,可冷静之后,岁月静过之后,原来那只是一道伤,我们所站的立场不同,追求的也不再相同了。
再见这旧情人,战场相见,总是觉得可悲,可叹。
他即是出现,那就实行我们先打算好的诱兵之计。
我定是打不过战神秦漠的,我退,他进,那么臻王就会反噬之。
其实我私心里,总不想他来,秦漠是曾经爱过的人,我怎能下得了手,他不杀我,我却要诱他而来杀他,心下是何等复杂的百般滋味。
幸而,他没有上当。
我松了一口气,有时想是容易,但当真正去面对的时候才会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几乎有些失望,金王爷是个相当狡猾的人,他一直都没有上过当。我猜测着他的心思,究竟他会怎么认为的,想来想去总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在想,为这僵硬的局势头痛。
有些斗争可以一僵就是几年,甚至于没完没了。几年之后,我不敢去思考我和安夜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和现在的奏漠一般,情如风轻,各站各的角的度。
天气越来越冷了,积雪悄悄地覆了一层又一层,冷得我缩在被子里连头也不敢露得太出了。
包子在桌上冒着诱人的香味,却没有什么食欲,外面的雨,还在下个没完没了,夹着雪是沙沙的声音,没有停下来的声势。
我还以为我身体很强健,谁知一场雪雨,就让我躺下了,病来势重重,连起也起不来。
臻王爷没有来看我,还是天天去边关巡察,暗里让亲信送了些药过来。
晕沉沉地再睡,心想这古代的风寒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还夹着发烧,千万不要烧成肺炎了,这里的医疗毕竟不先进。
白天睡到晚上,睡到天色沉黑,睡得迷糊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安夜,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安夜,不要走。”
他对我笑,一手摸摸我的额头:“真是烫得厉害。”
我撒娇地说:“安夜,我生病了,我头痛,我好饿,可是我什么也不想吃,太苦了。”
“那喝点这个,甜的。”
温润的水,沾到了唇,果然是甜甜的。
“安夜,是你吗?”我迷糊地问。
“是我。”他抚抚我的发:“我在你的身边,一直看着你。”
“安夜,我好难受。”头痛都快裂开了。
带着凉意的和,覆在我的额头上,那么怜惜地轻抚着,我闻到了安夜的味道,干净,清新,沉静,痛觉瞬时变得钝了起来,如果这个梦不醒来,那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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