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这里的鸟,太多太多了,它们就在这藏匿在这里,等着战争开始,便会冲下去饱吃一顿。
想着有些恶心,一手按住胸口往下看,总觉得心里沉沉的。
“二小姐,是否要休息了一下。”
“不用,我没事儿。”
很多人对于我能站在这里,也不好奇,而且不会多说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是尊敬的,这里很多都是我爹爹一手带出来的将士。
秋风卷青绿,十里萧瑟景,大群的乌鸦随风而起,一个将军正在下一层指挥人人射杀。
箭如雨,鸦悲鸣。
爹爹说过,最讨厌这些东西了,总是不吉利,爹爹让人杀掉它们,他会把弓交给我:“米若,你来。”
于是我娴熟地搭弓拉箭,凌利的白羽射出,飞快的箭串着二只鸦摔落在地上。
“二小姐好箭法啊。”他手下的人便夸我。
那些情景,此刻那么清楚在我的脑海里,甚至包括我从来不曾谋面过的爹爹,也是那么的清皙。
我记得,这城楼和最后一间,是放着兵器的。
我快步走过去,那门却是紧锁上,侍卫说:“二小姐,你要拿兵器吗?”“我……。”我只是为了证明一下。
他又恭敬地说了:“这是二小姐的房间,二小姐离开这里我们便上了锁,二小姐要进去,我便去找钥匙开门。”
开了门看,那的确是放兵器的,放得不多,有弓,白羽箭,还有长枪,剑,大刀,匕首,一些药。
落满尘的匕首上写着顾米若三个字,那长枪上,也写着顾米若三个字,它们静静地躺在尘埃之中,任凭岁月流逝,还在等着主人的回来。
那侍卫说:“顾将军说过不得进入小姐的兵器房,所以才这么多灰尘。”那侍卫顿了顿又道:“顾将军在世的时候,几乎天天都会来,把这些擦得干干净净的。”
爹爹对我真好,可是那时,应该也只有他一个在边关了,他的女儿们都不在,心里微酸,甚是难受。
低头看我这双手,不似以前那般的娇嫩,却还是白净如玉,我能记起我的一些事,可是我还是不能和以前一样那般,骑马,射箭,舞刀弄剑。记忆不管好不好,该来的,它慢慢来。
岁月不管怎么过去,不管怎么寂静无声,感情可能真的会越来越淡,可总是会能记得的。
爹爹,那个教我骑马射箭,教我练刀弄枪的爹爹,他会在斥责,会骂我,可是他还是会叫人给我做好吃的,就这里坐着,他剥开花生放在盘子里,一边跟我说:“下次要练得更好一些。”
我就一边点头,一边吃着。
走到长廊的最角落里,已经不再摆着桌椅了,可我还记得他是靠墙而坐,我背靠在那里,想贴近他的温暖。
爹爹,对不起,米若把你忘了,米若会记起的。
“二小姐,你看,那里是契丹的主营。”侍卫将瞭望的东西给我,长得像是古代乐器的一种东西,我凑上眼望过去,能看到那些密麻驻扎的帐篷。
“二小姐,我们天天都得这么做,如果契丹有什么变动,就得立刻报给臻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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