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到顾府,门口站了不少的人,安夜有些为难地说:“米若,四哥一直住在这里,以前是,已经是习惯了。”
“哦。”想来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我有些无奈地叹息。
一个月不到,总还是要见回他,觉得有些好笑,这明明要老死不相见的人,总是能见到。
陈叔过来牵马,恭敬地叫了一声:“安淮王。”
“陈叔,不必对我那般客气,还和以前那样叫我安夜便成了。”
陈叔一板一眼地说:“这岂能行,安淮王便是王爷,二小姐,四王爷和少爷都在正厅里,马上就可以用膳了。”
“哦。”我应了一声:“陈叔,我便不到正厅里用膳了,你端我房里来吧,今儿个有些累了。”和他一块儿吃饭,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明明是我的家,他进驻得倒是理所当然一样,习惯是多可怕的东西啊,即使我们没有关系,当一切成了习惯,就变成顺其自然了。
夜里的星星有些迷蒙,风很凉,可恨的是就是有蚊子在我耳边飞,我最讨厌蚊子叫了,比闹钟还要让我迅速地清醒过来。
不动声色地听着它的方向,待会就出手灭了它。
谁知耳边却听到极其轻微的声音,一个暗影被窗外斜斜的月光照落在我的被子上,吓得我一身冷汗涔涔而出,看了好几次发现不是我的幻想,而是真的。
开着的窗边便是桌子,那站着一个黑衣人正在翻弄着我桌上的东西,很轻很轻,轻得让人听不出什么,可是人的感觉是多怪的,哪怕你不出声但这气息却是能大吃一惊受得到的,他在找什么?就连桌子上放着的笔也会拿下来捏一捏,那人很高大,一看就是一个男人,却感觉十分的陌生。
蚊子不叫了在我的脸上吸着血,我又痒又难受,却也不敢动半下。
心跳得如此的疼痛着,实在是受不了,我微一动头蚊子就嗡嗡叫着飞走,故作不舒适地哼哼二声,那黑衣人警戒地看着我,似乎瞧我没有什么动静,然后迅速地从窗边掠身出去。
月光还是如水一般的静,夜还是夜,却怎么也是睡不着的了。
硬生生地熬到天亮才起床,看着桌上的东西什么都没有放,放的书还是好端端的,整整齐齐的,笔也没少一枝的吊在竹架上,他们在寻找什么呢?
在臻王府里我出去一会就让人动了东西,在这里还半夜来查看,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顶着熊猫眼打着呵欠出去,直接走到外院一屁股坐在树下的滕椅上,揉着眼睛叫:“陈叔,陈叔。”
“你怎么了?”软和的关切声传了出来。
不是陈叔的声音,我转过头去挤出一抹笑,有些无精打采地说:“安夜,你没有出去啊?我困死了,安夜,我跟你说个……。”事硬生生地让我吞了下去,不仅安夜在,就连臻王爷也在,大概是正要出去,如今正在台阶上站着,冷冷的眼神还很不悦地看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这是我家好不好,我随意也不行吗?
臻王爷在顾府,他的眼线也在顾府,家也不再只是我的了,说什么都很不方便,便和安夜再到河边去,坐在柳树下我疲累地闭上眼睛:“安夜,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昨天晚上可真把我吓死了,半夜我睁开眼睛,有人在我的房里翻东西,我不认识他,我也没有见过他。安夜,这是真的,我就看着他好久。”
我还生怕安夜不相信一样,毕竟这样的事说出来也有点匪夷所思,在这重兵之地,在许多人守卫着的顾府发生这样的事,说出去谁信呢?而且还是臻王爷和安夜入顾府的这一夜,如果多想一些,指不定还以为我对他们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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