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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李城喝多了,九点过回到家中,你可有照顾他?”二哥继续问。

李治平眉头皱起,似在回忆,之后回答:“我那天感冒了,有些不舒服,刚好晚上没课,睡得早,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夜晚发生的案件中,不在场证明这一块,最麻烦的就是嫌疑说他当时在家中睡觉,因为警方根本就无从查证。

两起案子,李治平都有作案时间,可他为自己所作的辩解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怪我们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

这时,文雅敲开了审讯室的房门,让小武先守一会儿,招呼我们几人出去。

到了会议室,文雅说,痕检人员已经确定,李治平轿车后排的皮质座椅上有一处疑似手指甲弄出的划痕,时间在半个月之内。第二个重要发现是,后排座椅靠近右侧车门的下沿有很小一块白色痕迹,像是精斑。

“精斑?张艳是在车上遇害的,莫非……”官飞说。

文雅点头道:“已经提取并送去检验了,若确定是精斑,则会与李治平的进行比对,这是一个重要证据。”

“凶手那么谨慎,事后都没处理掉这么明显的痕迹吗?”我觉得奇怪。

文雅说:“座椅的多数部位被擦拭过,表面根本看不出来,痕检员好不容易才在缝隙里发现它的,只有绿豆那么大一丁点。”

“可是……”我继续说:“就算那白色痕迹被证明是李治平的精斑,他若说是与柳如烟在车里作欢时留下的,我们也没办法啊。”

听了我的话,他们三人都沉默了。李治平与柳如烟有不正当关系,两人在车上做事完全说得过去。

“这案子始终差直接证据!两名死者都是窒息而亡,如果是其他死亡方式,能留下点血迹在车里,或许就不会这么棘手了。”二哥边点烟边说。

官飞补充道:“即便没有直接证据,能有第三方的指证也不错啊,可是这两样都没有。”

我说:“张艳被人直接从路边带走,这个过程很快,并且发案地偏僻,估计是没人见到了。而柳如烟的案子,凶手先在巷子里埋伏,之后又在巷子里行凶,最后再把尸体搬走,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五至十分钟,如果要找第三方指证,应当从这里着手。”

二哥突然问了句:“凶手把柳如烟的尸体藏了四天才抛尸,这是为何?”

官飞接着说:“是啊!还有,为什么非得要回玉洁巷来抛尸,玉洁巷一带平时的人流量还是大,他就这么肯定自己不会被瞅见?”

他俩一说,我也反应了过来,之前我们一直在寻找证据,却是忽略了这两点奇怪之处,而这也是柳如烟案与张艳案不同的地方。

“玉洁巷一带的居民走访记录怎么还没拿来?”沉默了好一会儿的文雅看着官飞问,此时她的脸色凝重,目光深邃,看着颇有领导的样子。

“我去问问。”说罢,官飞就出门了。

官飞走后,文雅说:“事已至此,我准备按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公布部分关键案情,让群众来提供线索,不过,这样一来,势必引起一定程度的恐慌,你们觉得怎么样?”

来梓州的路上,我们三人就达成了共识,一切以破案为大,只要尽快破了案,恐慌自然就消除了,所以,我与二哥都举双手支持文雅的决定。

经过商议,张艳一案,我们选择公布六字刀币的线索,届时会附上图片,看是否有人见过那枚刀币,或者是最近听人提起过它柳如烟一案,我们则会公布推测出来的模拟作案过程,寻求当晚的目击证人。

官飞这一出去就是二十多分钟,就在我们有些等不及的时候,他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派出所不仅走访了玉洁巷里的十几户人家,还问了两边巷口的好些街坊,所以用时长了些,我打电话时,那边刚弄完,我就开车过去取了。”

“怎么样?”我问。

“我忙着赶回来,还没来得及看,一共有三十户人家,接近五十个人。”说着,官飞已走到了桌旁,把资料递给文雅。

为了节省时间,文雅把资料分成了四份,我们每人看一份。

资料的开头是被询问人的个人信息,后面则是针对案发当晚情况的一些问答。我看了几份,派出所民警还是很负责的,详细问了案发期间被询问人的活动轨迹以及不在场证明。

不过,因为发案在深夜,多数人都说自己在睡觉,至于不在场证明这块,夫妻同住的还能互相辅证一下,一些独居之人则根本没办法查实。

李治平的嫌疑一天没确定,就有其他人作案的可能,为了不漏掉任何可疑之处,我们看得很仔细、很慢。

期间,文雅有些担心小武那边的情况,让我去审讯室看看,我过去时,发现除了小武,还有另一个值班民警在帮忙看守,这就放心了。李治平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脸色正常,看不出在想什么。

回到会议室,我准备接着看资料,这时听着二哥问官飞:“他也住在玉洁巷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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