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杜芃麦走出去的背影，谷梁桁不由得想到那句著名的话：巴黎什么都有出售，傻丫头和巧姑娘，谎言和真话，眼泪和微笑……
杜芃麦走出谷梁桁办公室，见吉米正眼巴巴地看着她，见她出来低声问道：“他没怎么样你吧？”
杜芃麦点点头，坐回自己的座位，无疑，谷梁桁在给她考虑时间，让她做出选择，如果她选择顺从，那么她还会留在北荣继续关注，否则的话，立马滚蛋。
人生，为什么处处面临选择？为什么总是这么为难她？她原以为自己度过了为难期，没想到更大的为难还等着她，而且无处不在。
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赶紧别过脸，唯恐眼泪流出来。
吉米看到了她的变化，想上前安慰，但又不知说什么好，要知道，杜芃麦的老底，都是他扒出来的，当然，让他这样做的是他的老大。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是杜芃麦最想哭的时候，这半年时间以来，无论是恋人背叛，还是辞职砸饭碗，还是坚持不跟家里联系，甚至刚入北荣遭到的种种为难，她都没有想哭，不知为什么，今天这些伤口被谷梁桁扒开，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吉米，开车。”
背后传来谷梁桁的声音，他说完这话就已经迈开大步往出走了。他这是要出去，公司给他预定了一辆公务车，眼下没有现车，还在等。所以他每次出去都是吉米给他开车。
吉米立刻关了电脑，将电脑笔记本放进包里，拉好拉锁，但他并没有立刻走出去，而是看着杜芃麦说道：“杜，对不起。”
吉米说完这句话才往出走。
杜芃麦当然不知道吉米这句“对不起”是何含义，她看着他们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背影走出公司，泪水无声地流出……
顾灵灵见谷梁桁和吉米都出去了，她一路小跑着过来，看到杜芃麦红润的眼睛，问道：“是不是阎王又找你茬儿了……”
“灵灵，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待会……”她话没说完，站起身，低着头快速走开，来到中午顾灵灵领她来的天台。
偌大的天台，没有一个人，坐在长条椅上，想着自己这半年所经历的一切，趴在桌上，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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