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洗碗来着,不小心来晚了。”陈晓蕊有些不好意思,这大概算第一次约会就迟到了吧。
“没有,我也刚到这。”时海山笑了笑,“以后我洗碗。”
“那可不一定,我们家一直是有分工的,我做饭我娘洗碗,我娘洗碗我就得做饭了。”
两个人小声说着话,就到了半山腰的牛棚,只有陆风谡那一间棚子亮着些灯光,其他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时海山上前敲敲门,里面一阵轻微动响之后,来开门的是许幼明,一看是时海山,后边跟着陈晓蕊。都是认识而且可靠的人,许幼明的紧张少了很多。
“进来说话吧。”许幼明把两人请进了棚子里,又朝着更里面说:“阿雁,没事了,出来吧。”
陈晓雁这才从一只破筐里钻出来,一看这场面有点纳闷,晓蕊姐和一个陌生男人半夜来牛棚找许先生?
“阿雁,待会和姐一起下山,今晚听到的话一句都不许往外说,知道嘛?”陈晓蕊知道陈晓雁是个善良的姑娘,但是该嘱咐的还得嘱咐。
陈晓雁顺势闭上了眼睛,用手捂住耳朵,恨不得这会能原地消失。她爷爷陈建水说过,这人啊!知道的太多会很惨滴!
“姑娘,上次的事也要谢谢你。”许幼明很诚恳的感谢陈晓蕊。
“您叫我晓蕊就行,我只是个传话的,也没做什么。”
其实,陈晓蕊从内心里敬佩许幼明夫妇,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四十多岁就白发掺着银丝,没有被生活善待一丝一毫,眼睛里却依然有些星光,那是对生活的希望啊!
“许先生。您还好吗?”时海山看着许幼明的现状心里也不好受,只是面上看不大出来。
“还好,还好,我跟老陆都还好,你们是来找老陆的?”许幼明的语气十分温和。
“我们想问陆老师一些气象方面的事。”
“老陆他们被安排去挖渠了,恐怕还得一会才能回来。”
“那我们能再等一会吗?”
“当然可以了,”许幼明注意到陈晓蕊坐在凳子上时,疼得表情都变了,于是很真诚的问陈晓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晓蕊只好一五一十的把怎么受的伤说了一遍,也说了卫生所的大夫严录交代的医嘱。这点伤放到几十年后完全不算事,现在也只能等它慢慢好。
许幼明听完,略微思索了一下,让陈晓雁去把化瘀止血的膏药拿出来。“这几张膏药你拿回去试一试,能好的早一点。”
陈晓蕊记得许幼明好像是西医来着,怎么还会制膏药了?
许幼明以前在医院上班,也在大学授课,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能猜出陈晓蕊的疑惑,微微一笑解释道:“早年出国留学读医科,心里倾向于对手术刀和西药,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剂中药救回来。这不,心里对中医也更敬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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