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的梦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但一天过后,吴海一直腿脚不利索的奶奶却出乎意料的去了村口闲逛,说是这几天在家里憋久了想出来走走。
而吴海妈妈也在那天下午捡到了一只小白猫,可因为奶猫叫的她嫌烦第二天就给了吴万养,吴万还给小猫起名“小雪”。
也是在那时候村子里的人才意识到吴海的梦居然是真的,起先大家对此还十分好奇,可当吴海第三次从梦中醒来后,他的话却让所有人后背发毛。
因为这回吴海是从噩梦中惊醒的,他说,“好可怕,我梦见奶奶被天上落下的石头砸死,我还梦到妈妈回来了,可她却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血流了一地,撞她的是辆大卡车,那车的轮胎好宽在妈妈身上直接碾过去了……”
说到这儿,吴海吓得哆哆嗦嗦的,他真希望这次自己做的梦千万别成真。
可惜,天不从人愿,尽管吴海他爸尽力阻止,还是免不了恶事发生。
第二天吴海奶奶被邻居小孩从高空扔的一块石头砸死了,而打工回家看儿子的吴海妈妈也在过马路时被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碾过了全身。
……
方衡言听得瑟瑟发抖, “所以凡事经历过这种事的人所做的梦,就一定会成真对吗?”
说着,方衡言看向了一旁呆愣住的陆康。
咽了咽口水,陆康抬手擦擦脑门的汗很是紧张,“可今天就是我经历过的第一次梦境了,也就是说下一回无论我梦到了什么,梦中的事无论好坏它都会在现实中发生是吗?”
吴万沉重的点了点头。
何大致急得原地团团转,“那我们该怎么办,照这样下去岂不是只要陆康一做梦就一定会有人出事。”
陆康也急哭了,“吴万你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多你就帮帮我吧,你告诉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吴万安抚他说,“陆康你别担心,作为朋友我一定会帮你的……我记得在那件事发生后的半个月内,堂哥他们的村子就接连死了十几个人,最后还是我大伯迫不得已想了个法子才阻止了这场恶事再发生,可是那个法子有点……”说到这,吴万反倒有些犹豫了。
“有点什么,你快说呀!”陆康急得催促。
此时吴万深吸一口气,在抬头确认了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后才小声对三人说:
“我大伯也是误打误撞才知道这法子的,为了治好我堂哥的怪病,他在一次上山祷告时偶然间听寺庙的和尚说取死人骨头可以渡难。”
所谓“难”,指的就是人这一生中所存在的大灾大难,也称生死之劫。
在这些苦难中有些难是命中注定,渡过就是万事大吉,渡不过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丢掉了一条命;可偏偏有些难却又是人为给予的,哪怕渡过一次,也会有千次百次在等着你,永无止尽。
有难就可渡,人有手段,渡难的方式便也千奇百怪,大部分人在遇到种种苦难时会选择凭借自身一跃而过,这类通常都要付出一定代价,成则荣耀满身,败则倾尽所有。
但依旧有少部分人在无法凭借自身渡过或根本不想付出时,便会选择依靠外物渡过劫难。
在这世上,想不劳而获的人实在太多,于是为了不让渡难者承受过高的代价,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已死之人的尸骨作为媒介渡难。
这样难就会被尸骨承担,哪怕失败,也只是重来一次而已,可一旦成功渡难者就会不费吹灰之力渡过生命大劫,原本断开的生命线被再度续上,就算再活三五十年也不成问题。
这,也不过是“渡难”的其中一种罢了。
“所以,当知道有渡难这个法子后,我大伯义无反顾的听从了那位寺庙和尚的话,一回家就从后山挖出了一具死人骨头埋在了我哥的卧室,从那以后我哥就再也没做过那些‘预知梦’了。”
“渡难……”陆康喃喃。
何大致则有些疑惑,“可你大伯怎么就知道村子后山有死人骨头呢?”
吴万回,“我大伯也是听那个寺庙里的和尚说的,说他们村子后山以前是乱葬岗来着,死人骨头多的是,这才一挖一个准。”
方衡言好奇道,“你大伯住的是什么村子?居然有乱葬岗。”
“他们住的地方离我们学校不远,就在附近,听我妈说叫什么陆家村,因为我大伯是入赘的所以在他们家只有我大姨姓陆。”
何大致有些惊讶,“姓陆?那不是跟陆康一个姓吗,这也太巧了吧。”
这时,陆康说:“不巧,因为我也是陆家村的。”
……
空气静默了会儿后。还是方衡言打破了平静,“对了,我想起来学校的旧操场以前不也是乱葬岗吗?既然吴万你堂哥用了那方法有用,干脆我们也帮陆康挖一具死人骨头吧,免得之后陆康做梦梦见人死了就糟糕了。”
方衡言的话是对的没错,可三人却是再次沉默了下来,他们说是一回事可真正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十来岁的学生,哪里干的了到乱葬岗挖死人骨头这种事,更何况还得偷偷摸摸的把骨头放在陆康床底下,这样的事光想想就觉得渗得慌。
吴万和何大致脸上的纠结看的陆康心里有些烦躁,“我们做吧,不然等三天后我一做梦梦见你们都出事了就再也来不及了,别忘了吴万堂哥的预知梦中出事的可都是他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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