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看到董鳞难过的小脸,母亲粗糙的手在董鳞头上拍了下。
母亲和铃儿走后,董鳞一个人坐在门口看家。手里玩着细长的草叶,玩了一会他觉得困了,回到屋里躺在床上便睡了。
“紧盯、眼中的光明,我们要走的路,很远”
黑暗,只有一点星光若隐若现,董鳞拼命的追。直到累的倒地,仿佛落在什么身上。梦境改变,自己站在庞然大物身上,飞腾在云海云山之间,自由的遨游于天上天下,感受着天地之宽广,宇宙之浩渺,心中不禁生出无限之豪情。
董鳞沉浸在其中,无忧无虑,说不出的逍遥自在!偶尔有震天的兽吼远远传来。这时,身下骑乘转头看来,那是一双深邃威严的眼瞳,似乎有话要跟他说!当目光看来,天塌地陷的轰隆声中他便醒了!还是承受不了吗!那目光,太威严,太强了!董鳞幽幽醒来,迷迷糊糊的隐隐听到说话声,看到母亲正给父亲清理伤口。
“父亲!”董鳞急忙走来。
“父亲,你怎么受伤了?”父亲样貌平平无奇,就是眉毛稍长。此刻正咬着牙,额头几颗豆大的汗珠,母亲正给他清洗手臂上的伤口。
“鳞儿醒了。”父亲咬牙道。
“哥!田地好多野猪。”铃儿有些后怕的拉住董鳞衣袖,小脸煞白。
“鳞儿不用担心,开荒的时候跑来几头野猪毁坏田地,不小心摔了一跤。”父亲轻描淡写道。董鳞知道,天狼山野猪出了名的凶猛,山里老虎遇到都要躲避。而且父亲身上的伤怎么看也不是摔的,怎么摔也摔不这么重吧。
“别动!你还好意思说!谁都没上去,就你冲的靠前,不伤着你伤谁!”
“呵,啊!轻点!”父亲干笑一声,又疼的惊呼。董鳞看到父亲手臂划伤,伤口发黑,根部还在溢血。董鳞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父亲不得不比别人多干许多,才能多收成点粮食,才能换钱给自己看病花销,就算如此生活还是举步维艰。若非他识字,农闲的时候教村里孩子读书,村民会给些补给,就董鳞这药罐子,早病死山中了。
“铃儿,去把上次的药草拿来。”董鳞轻拍铃儿道。
“嗯。”铃儿小跑了出去,一会就拿来一包药草。董鳞用剪刀剪碎,在捣碎弄成糊糊,给父亲敷在伤口上。这是他前世的记忆中的药草,几样捣碎做的伤药,虽然前世记忆模糊,可是看到药草他就知道有什么药用,说来也奇怪!每次父亲受伤董鳞就给敷草药,伤口能很快愈合。
“董老弟,你怎么样?”这时一个壮汉进来,看到正在给父亲上药的董鳞,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董鳞一个摇晃,差点被他拍倒。
“牛大伯,你轻点,每次都这么重手,差点被你拍倒。”
“你小子!董老弟,你家狗娃真是有头脑啊,配的草药比郎中的药效都好。比我家的几个小崽子强多了。狗娃子,来,再给我点草药,那边你赵大叔,刘大叔也伤着呢。”牛大伯也不客气。
“都拿来了,你看够吗。”母亲指着董鳞正在捣的药。
“少了点,野猪虽然被赶跑了,老刘他们伤的比较重恐怕不够!”牛大伯皱眉道。
“再去采一些吧,就这么多了。”董鳞说着,将药递给他。
“我让小四他们去弄点儿。”牛大伯接过药转身匆匆离去。
晚上,牛小四和几个少年背着药草和一块肉过来,放下东西便离开了。
“瘦猴,这是大家分的肉。给你,我爹让多给你家二斤。”
“小牛啊,替我谢谢你爹。”母亲在屋里大声道。
晚上。
“鳞儿这是今天分的野猪肉,用老山参熬的肉汤,趁热喝吧。”董鳞看着自己一碗肉汤,堆着几块肥肉,而父母和妹妹碗里只有一点肉,母亲碗里却是一片肉皮。董鳞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傻小子,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父亲教育道:“你身体好了才能替家里干活,我老了还等着你养活呢,哈哈。”
“嗯”董鳞哽咽着端起肉汤喝了一口,“好喝!”董鳞感觉两辈子里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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