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没听进去多少,不过大致听明白了:“河伯你怎么回事,把别人生死说得那么淡?过程说得那么容易?你能牺牲掉自己吗?你能做到轻而易举杀上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月神:“天帝不在,庭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们谁做过文官?”
众仙皆吐不出个字来。
火神是真不知道谁做过文官,也没多想为什么要用做过这个词:“不会这些破烂事得需我自己来做吧?”
篱仙:“你自己不做谁做?天庭就你最清闲。”
火神:“我哪里闲了?我每天都忙不过来,再者我们争论这个有什么用,找到知道从前这些事是谁做的不就行了?你知道是谁吗?”
那边还在尬论,白漏趁此溜了。
无三好家伙,不告而别。
他纳罕一声,麻溜地去了地府,“某人这样做事不留名,可是要被帮的以身报答?”
洛姜在白帐里,偏头,“哥哥,我昨天失控了。”
那铃铛本应连同他法力一起封印掉,怎么也想不明咋回事。
“是十二镇压铃出问题了?”白漏明知故问,想捞开帐子给他挂上,洛姜一把捏住,“别看。”
白漏都听出他奶奶的声音了,“好,阿洛想我不看,那我便不看。”
里面犹豫两下,扯开帐子,赫然是个缩小版洛姜。
白漏:“很可爱啊。”
洛姜抬起头,“逆龄期。”
白漏摸着他头:“我知道。”
之所以叫十二罪咒,并不是身上有十二条人命,而是有十二个人对此人进行了诅咒,每一条都怨念极深,但它在逆龄期面前,只能算小巫。逆龄期是违过天道,为六道不容本不应转世的孽种。
白漏:“先认人,再听闻。”
白漏一把将人抱下来,“你失控的是自己的力量,因为十二罪咒我也已帮你解去一道,你试试和它再次连接。我帮你重通脉络。”
洛姜后背带着体温,白漏碰在上面,都能想起肌肤相贴,薄热欲……他甩甩头,静心运炁。
……
洛姜的帐子时刻紧闭,白漏把他一边帐门挂上去,“今晚我睡哪儿?”
洛姜藏可深,明明心智也逆了,刚刚硬是没看出来,“哥哥……”
白漏:“好好好,你现在又不能做什么。”
白漏:“又不做什么,我抱着你睡啊?”
洛姜苦了脸。
对对对,当时在林姨那儿就是这表情。
只是后面这些情绪很少显露了,除了至亲面前,跟他瞎得劲儿被带动外,洛姜都给陌生人一种不易靠近的感觉,新朋友都被这经世太多脸吓跑了,他不喜悦,躯壳空空的。
白漏希望这段时间他能开心点。
洛姜迷之那人又在乐什么:“哥哥再等个一两天就好了。”
他说的是白漏手上多出的一条伤,他晚上踹被子,等你伤好些了才,让你抱着睡,让你靠腿。
“……”谁知道白漏听成了什么,脸卡顿在那里:“哈哈哈,那什么,那个……小洛,你帮我理下头发吧?能行不?”
洛姜捏着剪刀如捏耙子:“我理得不好。”
白漏宽慰道:“没事,随便剪下就好了。”
洛姜要动手,“前面,这前面留点仙气的长须就行了,后面给我一种青春年少就行,中间再衬托我的洒脱不羁,最好是泯灭人性的高冷杀手……”
白漏往后转,洛姜正望着他后背上伤疤,“你的这印记我娘也有一个,在脸上。”
“你娘?”白漏脑海中闪过林姨,她脸上的确是没疤的,“你…继续说。”
“我也有,娘烙的。她说怕被天庭流放,母子失散,还在伤口中划了一横方便找回。但我知道她是划给那人的。”
他把袖子卷起来,纤长无瑕的手臂被留了个印子,中间一条狰狞的疤,恐怕是监牢不能带刀,用刑具划的。洛母怎么想的?印记一烙就是耻辱,天牢几千年没关过罪人,受这待遇的少之又少。那意味着什么白漏没去想,他向来神经大条。
天牢里几千年才关一人,而就是这千分之一的概率,她依旧要留条疤。
洛姜/小洛:“我没印象它是什么时候留的,大概是几岁或者襁褓的时候,我也不敢拿去问,也不敢问那人是谁。但我知道他是仙。”
白漏:“所以,你爹才是仙?”
这是白漏大大大意料没想到的,他一直以为女方是仙。如果一个女魔修被抓回仙界,得多没安全感?同时她背叛魔族,天地不容,无处可去。
洛姜:“嗯,我娘是魔,他们把她抓进天牢后没有绑她,为了做游戏。烙铁和伤疤是她自己动的手,她在天牢受到欺辱,才将脸和身上划得面目可憎。”
白漏突然问:“你找到他了吗?”
洛姜摇头:“没有。”
女仙为情而困有几闻,可他不记得天庭有这样的男仙。除非是散仙,自修圆满,不谋官位。
洛姜给他理得不错,白漏在镜子里左右看了下自己的帅气,颇有人样。
白漏:“我们走吧。”
洛姜:“去哪儿?”
白漏贼兮兮地说:“夜猎。”
白漏在深树林子左右瞧了一下,扒开草丛,“小洛!过来看……”
洛姜有瞬时怔愣。
随即走了过去,那里是一丛蘑菇,他只知这是蘑菇,说不出种类。
“这蘑菇在山里很难碰到。”白漏把它从根系拨出来,放南瓜叶上,“可以吃出肉味来。”
白漏搓了搓手,把它变回厨房去,
“好,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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