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松开,于悦没办法,只好亲自把她推进屋里。
好不容易应付完老太太,于悦跟那人回楼上的卧室,站在楼梯口,于悦突然问“你是不是特别想去楼上?”
顾司修朝三楼看了眼,蹙眉道“要我陪你上去吗”
得不到回应,见她径自朝卧室走,顾司修抬腿跟了上去。
跟顾家相比,于家再不济也勉强算是大户人家,女儿的卧室自然宽敞明亮。
于悦回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里把手洗了,倒不是她嫌弃老太太那苍老粗糙的手,主要还是心里隔应。
“离午饭还有会儿,你要不要躺着歇会儿?”
于悦擦了手,抬头朝那人问道。
顾司修摇头,“你怎么没理他们”
知道他说的是那会儿秦惠珍故意跟她套近乎她没搭理,于悦皱眉道“你还管我理谁不理谁?”
像于海瑾那种老狐狸就聪明的多,没上来讨她冷脸,估计会寻机会让人把她叫过去“谈心”,随他们折腾,反正她坚持待上两天那人就别想再跟他算账了。
想到这,于悦脑中白光一闪,而后一脸认真的朝那人问道“顾司修,你该不会算完阿黄的账再跟我算账吧”
她可记得自己跟小阿黄同等待遇,都被那人当狗养了呢。
“不排除这个可能”
“……”
气闷的站在窗口,于悦推开窗打算透透气,视线落在曾经跪过的石板上,心里那种无力感又滋生出来。
大过年的来这找不痛快,也真是够了。吐了口浊气将窗关上,于悦扭头朝那人看去,真是哪哪儿都不顺眼!
都说新年要有好兆头,于悦觉得自己大概一整年都会看他不顺眼。
午饭时于欣回来了,一副刚忙完工作职场女性的装扮,瞧着还有点女强人的架势。
“抱歉我回来晚了”
分明是跟众人打招呼,可她眼里却只有主位上那人。
让于悦觉得好笑的是,身侧那人一直专注于给她夹菜,压根没理会突然赶回来的于欣,还是秦惠珍本着慈母性子让她入座。
佣人取来湿巾给她擦了手,又替她添了酒具。
“顾先生,您难得过来,这杯我敬您”
连于海瑾都不敢称其一声贤婿,于欣自然也不敢唤其妹夫,只能随着父亲尊其先生。
“抱歉,我从不喝酒”
这人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说敬你有说要你喝么,于悦暗自腹诽,但莫名觉得爽。
其实这么久,于悦已经想通了,自己肯定不是于家的第一方案,或者从某种程度上讲,算是自己挡了于欣的路吧,至少她才是那个满心满眼想成为顾太太的人。
可惜啊,她没于家的血统,人顾家不认。
于乐走后,秦惠珍把娘家年龄相仿的侄女接来于家,甚至给她改了于姓,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还使她心存念想错过了大把的青年才俊,落得个剩女的下场。
不过于悦还是感谢她的,否则自己也不会知道一些隐于暗处的秘事了。
退一万步讲,那时自己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就这样吧,反正她是不想再扯这些事了。
午饭后,于悦忍不住朝那人问“你是把吴妈带于家来了么,那些菜怎么跟我平时吃的差不错”
“我让人提前送了食谱”
“费用记我头上吗”
“当然”
这万恶的资本家!
“你什么时候安排律师跟我走流程啊”
再这样下去她要被算计得穷的叮当响了!
不等那人回话,佣人就敲门说五红汤煮好了。
“我在家都晚上喝的!”
“天冷”
什么意思,天冷就要多喝一碗吗?于悦真的要喝吐了,能不能换个花样。
“我今天不想喝”
“花钱了”
“没喝进肚里的也算么”
见他点头,于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好邻居那位当律师的朋友帮忙。
“顾司修,你以前休养在家不是都很忙的吗,难道顾氏要倒闭了吗?”
那人额角微跳的看了她一眼,“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在他眼里还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于悦表示不信,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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