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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做学生也是怪苦的。”巧儿吐着舌头感慨道。

姜苍兰的心里却愈发打起了鼓。

她总觉得这位先生透着股古怪……

“我看这位先生哪里是教礼仪,分明是在故意折磨小世子呢!”二郎继续替薛湛打抱不平。

“行了,那可是小世子的先生,我们怎么可以在背后指责他呢?”姜苍兰正色地说道。

毕竟她得在薛湛面前做出尊师重教的榜样来才行。

薛湛觉得姜苍兰说得有道理,心里的怨气也就消逝一空,“兰丫头说得没错,先生教什么我就学什么,等学会了也就不会觉得这么苦了。”

连幼小的薛湛都如此“通情达理”,二郎他们哪里还敢置喙一字半句的呢?当即也就闭口不言了。

饶是姜苍兰觉得薛湛理应听从先生的教诲,可当她扶他回去屋子里,见到他膝盖上通红的印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口泛起一阵阵的疼。

她仔细为他涂抹了伤药药膏,又特意连夜为他赶制了一对护膝,一大早就给他套在了里头。

结果这一日回来,二郎说他们依旧学的是“跪拜礼”,可薛湛的腿明显比前日利索,显然是那对护膝起了效用。

如今一连学了三日,这“跪拜礼”到底不学了。

可再一日,薛湛回来时依旧是怏怏不乐的样子,二郎也依旧脸色发青,却憋闷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得知薛湛今日又挨罚了,被打了好几下手心,姜苍兰连忙将薛湛的手拿起来,入眼便是触目惊心的两道红杠!

“这先生,下手也太狠了!”姜苍兰的眼眶中不由地充盈了泪水,心疼得跟自己挨了打似的。

“兰丫头别哭,是湛儿愚笨,不怪别人。”薛湛帮姜苍兰抹了抹眼角,懂事地道。

可他的话又有谁相信呢?

所有人都觉得,薛湛一点儿也不愚笨,而是恰好相反。

姜苍兰镇定了一下,才又问道:“今日他又是为了什么罚你?”

薛湛低下了头颅,喃喃地嘟囔道:“我没有背出课文。”

“昨日学过的不是背过了吗?”姜苍兰诧异地问。

昨夜还是她亲自教会他背的呢。

“先生让背的不是那篇。”

“那是哪篇?”

“是中庸上的第一篇。”

听了薛湛的回答,姜苍兰一时怔忡愣住。

“中庸?”她虽然没有上过学,可也大概知道,中庸并非给这么年幼的孩子学的,那得等学生明白事理了,才能够晓之于理教得通的。

这会儿先生不该是只教些千字文、百家姓之类识文断字的书吗?

在得知乔先生不仅让薛湛一字不差地背诵过中庸,还是在他读过一两遍后便让其自行记诵住,姜苍兰心里的疑问便更深了。

这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薛湛嘛!

而薛湛太过天真,还当真以为是他自个儿太过愚笨,无论如何也记诵不住那篇文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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