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垂首，“回夫人的话，芸衣说那日大姑娘一个没跟住，再找到的时候就在花园的湖边，不，”张嬷嬷声音越发低沉，迟疑的说道：“应当说，是在破冰的湖中。”
砰，柳氏狠狠的拍了一下床拦，“荒唐，寒冬腊月，她怎会掉入湖中，可有追查？”无论是谁，都要给眉儿赔罪！
张嬷嬷上前连忙查看柳氏的手，待确认无事之后，才舒了一口气，“夫人放心，奴婢已经让芸衣去探问大姑娘，一有消息就传过来。”
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丫鬟禀报说大姑娘身边的芸衣过来，请夫人安。
柳氏抬眼看了看张嬷嬷，她了然点头，退出去之后将人带进来，还不忘将屋中伺候的丫鬟们都喊出去。
芸衣一进来，就仓皇下跪，说自己没有照顾好姑娘之类云云，柳氏不想听这些，冷眼瞧着芸衣，“眉儿因何落水？”
“回夫人，奴婢伺候大姑娘入睡，偶然间听到了大姑娘的嘟囔，说是没眼力见的男人，连帕子都不给本姑娘捡，还说什么住在我侯府里头，仰人鼻息还自傲。”
张嬷嬷骤然睁大双眼，柳氏柳眉一挑：“说！”
“夫人可还记得，咱们府里头前几日来了一位贵客，听闻是个年轻的公子，只是不知是何身份，且底下人说贵客刚拜访，当天老爷就派人去外头庄子把二姑娘请了回来。”
张嬷嬷眼见自己越说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看，随即想要闭嘴，可柳氏怎会心甘，“怎么，我都使唤不了你啦，还是说要本夫人亲自去问问？”
芸衣胆战心惊，听到张嬷嬷匆匆跪下，“夫人莫要动怒，奴婢知无不言，奴婢还听厨房的老妈子说二姑娘回府次日，侯爷宴请贵客时，还特地让管家去请了二姑娘到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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