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先别忙着可怜她,”白凝安未施粉黛,清丽的容颜如出水芙蓉:“有些人看着柔弱可怜,可谁也不知她们皮囊下藏着什么样的歹毒心肠!青竹!”
白凝安来至祠堂中心,看着跪着的孟伊雪冷笑。青竹应声而出,顺便带来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老妇人。
“孟伊雪,你也别说我污蔑你,你可还记得这个人?”
“不,不认识!”
白凝安冷笑:“不认识?你再仔细看看。”
白凝安俯下了身子逼近,孟伊雪尖叫着后退,嘴里一直喊得是不认识。
那老妇人胆子小,见这屋里围了一圈的人,首先便软了腿脚。当她看清中间跪着的是孟伊雪的时候,还以为那件事情东窗事发,而今正是清算的时候。
当即急得大喊:“你怎么能不认得我呢?孟小姐,那年可是你命我给白三小姐下得毒!害得她差点一尸两命!如今事到如今,你怎能说你不认得我呢?”
屋里众人一愣,当年白凝安未婚生子闹得白府上下鸡犬不宁,南霜出生那日更是险象环生。他们一直以为是白凝安不守妇德,这才引得上天降罚。如今看来,竟是有人捣鬼?
见那老妇人不打自招,白凝安冷笑一声:“当时我跟聂翰学的婚事,也是拜你所赐!你怎能不记得呢?”
孟伊雪抵死不忍:“姐姐,即便你看我多有不惯,可怎能污蔑我如此大罪!白府与我有恩,我纵死也不能如此害我的恩人!”
“是啊,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蛊惑你,竟叫你连恩义不顾,一心置我于死地,置白家于死地!”白凝安厉声呵斥!
孟伊雪的狠毒心肠,她在上辈子就已经见过了!
微微抬眸,白凝安看向老妇人,当年便是这人为她接生。
老妇人看着白凝安那丑陋不堪容颜,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吓得魂不附体,一味地喊道:“别找我别找我,是孟伊雪,是她给了我五百两银子。五百两啊!够我一家吃喝五年的了。我,我没忍住啊!现今这钱还在我家里藏着呢。我不要了,还给你,都给你!”
即便是孟伊雪不认,那又如何,如此大的账目,还能有什么能掩藏地了的。
白绝鸣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白二叔脸色更是青白红紫变了个遍。
看着目露绝望的孟伊雪,白凝安唇角微勾,眼中带着凉意:“即便当年的事你不认,今日之事又如何说?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趁我配药之际,帮我拿药材出来晒一晒。”
孟伊雪还想狡辩,不经意间看见了顾渊旭的眸子。那眼睛不似之前的不耐和厌烦,而今更高的肃杀的狠意。就似炎炎夏日突然坠入千年寒潭,周身的热随着时间迅速剥去冷却,寒意如刀锋一般割裂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顿时被眼神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府上下都知我为祖父寻药,更知我配药之时不喜有人在场。而你”白凝安说着,声调猛地扬高,眸子凌厉:“而你,趁我不在意,偷拿药草,欲阻我制药!欲意何为?”
不待孟伊雪反应,接着道:“抓住你偷药的正是渊王,渊王会撒谎?”
祠堂一阵喧哗,周围的人说着什么孟伊雪已然听不清了,她心中的唯一一个念头便是,她这次是真的完了!
白府这场风波终是以赶孟伊雪出府终落,可白凝安对待这样的结果十分不满。
她想要孟伊雪付出代价!
白凝安皱了皱眉头,她不是妇人之仁,也不是不明白顾渊旭的顾虑,只是,白府作为仁善之家,实在是做不来这么狠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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