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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听不清他口中的低语,他在说甜言蜜语,那些亲昵的、幼稚的称呼从他的嘴唇中飞入我的心。

“小鸟……”

他在我的耳畔厮磨着,从不重复。

“eeie…ylilepupkin…yle…”

我感觉自己要被淹没在他的温度之中,理智在远离我,剩余的大约只能够支撑我在他的爱/欲面前喃喃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语。

而眼前不只是他,还有更多幻觉般的光影。

支离破碎的关于香港的记忆和此时此刻混杂在一起,难舍难分。

我透过他的眼好像看到了维多利亚港的光辉,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傅阳,可他好像从最初就在我的脑海里。

那时也是在高空上,只是方向相反从香港到上海,而非从上海到香港。我也没有傅阳,我只有我的母亲,但却比独自一人更像独自一人。

此时此刻,傅阳在这里,在这个即将抵达香港的高空上,我们在一起,与上一次没有相似之处,可我却轻微地恐慌起来。

我捧着他的脸,下意识地开口,声音比耳语更轻:“nleaee”

傅阳的呼吸好像慢了一拍。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力度是如此之大,攥得我生疼。

可我又莫名因此而感到了安全。

傅阳没有回答,我在他的怀中,被他的双臂束缚得骨骼微痛。

我得到了他的回答。

于是我可以闭上眼,在这三千米的高空,纯粹地期待着与香港再会。

以前我住在中环,离auls很近,靠走路就能上下学,无需麻烦司机。

我现在还记得回家的地铁要怎么乘香港的地铁线路不会变,会变的只是乘地铁的人。

只不过时隔七年回港,我的家随傅阳移到了太平山。那个属于ihael的顶层公寓应该早已不知换了多少任主人,而我也再也不会回到那里了。

自香港开埠之后,上世纪初,傅家开始将生意重心转移到这里。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即使上海都沦陷过,而香港是一个避战的天堂,任他炮火连天,这里总是有黄金和钞票,总是不缺生意做。

傅家是发过战争财的。

所以在香港傅家处处都有置产。

下了飞机,我们就驱车到太平山。

这座藏在太平山间的宅子就是傅阳的成年礼物之一,好像是老夫人送给他的,是她钟意的南洋殖民地风格。

洁白的墙容易被咸腥海风吹得发黄,但为了保持一种恰好到处的美感,所有外墙都从未处理回崭新,浅浅泛黄,好似珍珠,同庭院内外的茂盛草木交错,罗曼蒂克又矜贵。

我已经筋疲力尽,一沾到床就睡死过去,连傅阳都没有搭理。

一夜无梦。

等我睁开眼时,大概已经日上三竿。

香港没有春秋冬,只有夏天和不太热的夏天。只要无雨,日光总是灿烂,穿过米色的薄纱,也热烈得欢欣。

我们的房间是面海的,窗帘打开,可以看到海上的游船,而在日光下起伏着的波光似碎金般潋滟。

好熟悉,我光看着那片海,昨夜因疲惫而迟钝了的情绪瞬间涌上来,让我双眼发热。

拍卖会在今晚,我还有半个白天可浪费。

也不知道傅阳去哪了。

我跑到衣帽间,里面已经装满我尺码的衣服从睡衣到晚装,珠宝也在玻璃柜中陈列得满满当当,不惧任何挑选。

我现在只想吃每天放学后回家路上走过一条街边的阿伯卖的糖水,还有隔壁的云吞面。

我倒是比较想单独出去傅阳脾气太大,嘴巴又叼,龟毛到不行,我怕他就干坐在那里一筷子都不动,惹老板生气。

结果我才把bra穿好,房门就被打开。

我猛地扭过头去,只见傅阳半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目光在我的身上嚣张地上下游移着,还轻浮地吹了一声口哨。

现在香港至少有二十六度,他可能是刚回来,额头上还有些汗珠。

傅阳好像突然变回了以前那个肆无忌惮、风流不羁的金钱豹。

他拿着一副墨镜,姿态轻佻,亚麻衬衫的扣子也少扣了一粒,薄薄的衣料根本遮不住他结实的胸膛。

他要是再开一辆法拉利,就跟中环深夜飙车的那些二世祖没有任何区别了。

我有些无语,套上裙子,叫他过来:“快帮我拉拉链。”

傅阳倒还算老实。他一边帮我拉好拉链,一边问道:“请问您这是准备去哪里啊,太太?”

“吃东西。”我嗔了他一眼,又跑去化妆,“你又要干什么,有事就快说。”

傅阳没有说话。

他走到衣帽间里,过了片刻,走出来时手上拿了一条项链,祖母绿的色泽与环绕这座宅子的森林一模一样,生机勃勃。

我握着头发,露出脖颈,傅阳的话语伴随着他的呼吸轻轻地扑到我的后颈上:“吃完东西之后你陪我去见一个人,好不好?”

预料之中。

我看向他,挑眉:“让我猜猜,你的那幅宋画……应该跟这个人有关系吧。”

傅阳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写到香港,用词风格稍微变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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