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乾和之已经睡了,只不过是趴在桌上睡的。
傅闻声无奈地笑了一声。
他走过去,戳了两下乾和之的脸,没把人戳醒。乾和之扭了个方向继续睡。傅闻声好笑地看着,然后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放去了床上。
他关了乾和之卧室的灯,轻声地说,“晚安。”
乾和之第二天有点发烧,温度不是很高,374。
傅闻声打电话叫了社区医生来,医生看乾和之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就说先不吃退烧药,只让多喝热水,多穿点发汗,还有注意休息。
医生走了以后,傅闻声把空调温度打高了一些。
中午吃过午饭,傅闻声就亲自盯着乾和之回房间睡午觉。乾和之上了床,就立刻闭上了眼睛,说,“我好困啊!这就睡了!您快去忙吧。”
傅闻声说,“好,那我出去了。”
一分钟后,乾和之睁开眼睛,往房门口看了眼,没看到人影,就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往床下走,一只脚刚踩到拖鞋,房门就被敲了一下。
乾和之整个人抖了一下,然后缩着脖子回过头,看到傅闻声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卧室门口。乾和之朝他“嘿,嘿”干笑了两下。
傅闻声看了乾和之一会儿,然后侧了侧脸,示意了一下床的位置。乾和之就老老实实地爬回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乾和之这一觉略微睡过了头,以至于他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扑到电脑前面打上课卡,勉勉强强没有迟到。
傅闻声提醒了他一声,叫他喝感冒冲剂。
乾和之嘴上应了,屁股却没挪。
傅闻声叹了口气,自己到楼下去帮忙冲了一杯,晾了一会儿,直接送到了书房里。乾和之看得一惊,夹着尾巴乖乖地双手接过来。
傅闻声交了差,就准备去忙自己的事。
乾和之抱着杯子,眼睛滴溜溜地转半天,然后把杯子放到桌角,自己又坐回去听课了。过了两三分钟,冲剂还是一动都没动过。
“乾和之,喝药。”傅闻声提醒了他一声。
“啊我来不及!老师这一段讲得好快!我得记笔记!”乾和之头也不抬地回,手上的笔“唰唰”地动个不停。
傅闻声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书房。再回来的时候,他带了根吸管,往感冒冲剂的杯子里轻轻一丢,“现在可以喝了。”
乾和之不高兴地噘起嘴,又不敢不高兴得太明显,只能气哼哼地把杯子挪到眼前,然后恨恨地一口咬住吸管,使劲嘬起来。
到周日晚上,乾和之的体温已经恢复得挺正常了,傅闻声就在饭后把人送到了学校宿舍,“这个冲剂你再喝一天,一天两袋,分开喝,不要偷懒一次喝完。”
“哦,我知道了。”乾和之把药收好。
“晚上早点休息,不要熬夜太晚。”傅闻声又多叮嘱了一句,才说告别的话,“进去吧,走快一点,少吹冷风,我走了。”
乾和之这才磨磨蹭蹭地解开安全带。
平时要乾和之走,他也磨蹭,但没有磨蹭到今天这个程度的。于是傅闻声看了一会儿,问他还有什么事要说。
乾和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傅闻声,然后说,“我真的不累的哦。”他看傅闻声没什么反应,才又说了下一句,“我星期五要回来的哦!”
傅闻声都有点烦他了,“知道了。”
乾和之这才心满意足地下车,在寒风中挥舞着手,“先生再见路上小心”那架势,活像在欢送什么民族英雄。
傅闻声看也不愿意看,就把车开走了。
乾和之套了件自己的棉袄,坐在书桌前认真学习。身后的何徽又在感慨乾和之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搞得他压力也好大,都不敢早早睡觉。
周末的宿舍熄灯时间比工作日要晚一个小时。到十二点的时候,宿舍灯才自动熄灭。一如往常,灯光熄灭后的一分钟里,走廊总是要闹腾一阵子的。
乾和之摆在桌角的手机亮了亮,乾和之愣了一下,然后拿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傅闻声发来的消息。
他们的上一段对话结束在八点,是乾和之发消息问傅闻声,“先生有没有到家可爱可爱”,傅闻声冷酷地回答,“到了。”乾和之又回“亲吻亲吻”,傅闻声没有再理。
傅闻声发来的新消息是提醒乾和之该去睡觉了,乾和之一瞬间甚至怀疑起宿舍里是不是装了傅闻声的摄像头。
乾和之正在思考是现在就回消息,还是装作已经睡着了明早再回,傅闻声的第二条消息紧跟着发了来:恭喜你月考进步。
乾和之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吸了吸鼻子,关了桌上的台灯,爬上了床。在何徽的“唔呼”声中,乾和之给躺好的自己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傅闻声,说,“谢谢!我现在就睡啦!晚安月亮月亮亲吻亲吻”
傅闻声很快回:晚安。
何徽看着乾和之上床睡觉,也立刻爬上了床。刚爬到一半,就听到乾和之床上传来疯狂翻身踩床捶墙的动静,被吓得差点从爬梯上摔下去。
乾和之“啊”地大叫了一阵,然后重新安静下来,留何徽和卫守司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终于疯了?”何徽小声地问。
“他早就疯了。”卫守司可靠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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