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季无笙已经接过菜单翻开,顿了顿又递给秦桑桑,“桑桑,你想吃什么?”
往来的人都穿着绫罗绸缎,就连小二的身上的衣服都平展整齐,哪怕他满脸都堆着热情的笑,秦桑桑还是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伸出的手指轻颤,她放下手,“夫君选吧,妾身都可以。”
季无笙拧眉点了几个菜,之后直到用好了饭菜回房间,他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三月十五,季无笙参加了殿试,次日放榜,二甲第四十八名,赐进士出身,供职翰林院,骑马游街时因他生得年轻俊美,得了不少姑娘的香包帕子。
四月,季无笙开始时常无事外出,六月,有传言说皇六女清乐不知廉耻地追着一个成了婚的男人满街乱跑,那个男人姓季。
秦桑桑听到这传言时已经是七月中旬了,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季无笙,季无笙却生了气,反过来质问她为何不信任自己,她不敢再问。
她心里没底,有时候因为一点小细节猜忌,甚至看着飘摇的烛光睡不着觉,可事后想起来又为自己没有坚定地信任而愧疚不已。
十二月中旬,天一天比一天冷,年味儿也一天比一天重,秦桑桑忙着给府里添置年货,没想到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歪着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桑桑,语气不经意透出些许轻蔑。
“你就是季翰林的夫人?”
秦桑桑抿了抿唇,“民妇正是季秦氏。”
秦桑桑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随后是一声嗤笑,“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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