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大军从蜀地出发,过了三五日,便从蜀山回到了帝都咸阳。
帝师张子圣,向始皇帝嬴政禀告了此行的收获和任命,交换天子剑和监军令旗。
秦国素有虎符掌军,令旗掌刑之说,此番交还,也是轻了一身职责。
始皇帝嬴政却是不允,道:“帝师远劳辛苦,但却还未到交职之时,百越之事甚急,还请帝师再征百越。”
帝师张子圣无奈道:“陛下有命,臣自是不得不从。”
始皇帝嬴政回曰:“且休息三五日,令蒙恬回转北原长城,再点大军出发!”
此时赵高府中,中车府令赵高正听着鲸倪的汇报,他听完帝师张子圣此前的言语,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青铜樽里,是西州当地有名的葡萄酒,有传在西极流沙深处,也亦有葡萄酒,不过西州当地的酒,是山葡萄酿的果酒。
赵高摇晃着青铜樽,不知在想着什么。
丞相李斯从旁陪同,这场赵府的私人宴会里,只有他与李斯二人。
此时丞相李斯见此说道:“看来他对于我们并不偏向。”
中车府令赵高淡然道:“别忘了,他可是被陛下在泰山,活着封神的人。”
丞相李斯回道:“这一切都取决于陛下的态度。”
中车府令赵高,把握着手中的蜘蛛说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丞相李斯听闻回道:“束以天威,以驱民时,而这,正是大秦始皇帝的意志所在。”
……………
此时公子扶苏府上,孔儒派的淳于越,正在向公子扶苏讲着学,只听他道:“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公子听完,可有所得?”
只听扶苏公子道:“君为轻,民为重,当为德治,不与民争,如此方为贤德之君,而天下安定也。”
鹤发童颜的淳于越,扶须点头赞许道:“公子此言甚善,不愧为老夫弟子,没白费心血也。”
公子扶苏回道:“师尊过誉了,扶苏实不敢当。”
看着公子扶苏谦逊的模样,大儒淳于越更加的赞赏了,许是在他看来,公子扶苏如此这般,甚有君子之风,又或在他看来,儒家复周礼的希望,有望在他身上实现。
………………
公子子婴府上,此时公子子婴看着身前的不速之客,和一群身穿漆黑斗篷刺客,淡然回道:“名家的虫公子,携名家诡刺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名家研究形名诡辩之术,讲究事物的名词与概念的关系与差异,其内部有合同异派和离坚白派。
虫公子所在的名家却是不属于文派,而是战国末年所创立的武派,把文派形名的哲学理念,融入到修行的武学之中。
只听一袭黑袍的虫公子回道:“子婴公子就这么不欢迎吾等?”
公子子婴淡然道:“岂敢,汝等背秦之徒,今竟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吾帝国,就不怕吾前去禀告帝国?”
虫公子回道:“子婴,吾儿……”
公子子婴打断喝道:“住口!这里只有大秦公子子婴,而没有你的儿子,汝可明白?”
只听他道:“当你为了权势,宁可抛妻弃子,也要起兵造反之时,你便就与帝国,与我无关了。”
“这里只有名家的首领,与帝国的公子,其他的,免谈。”只见公子子婴,郑重而又认真的说道。
虫公子叹了一口气,回道:“善,子婴公子,吾等今日前来,是想问汝,公子近来可好?先前之事,汝考虑都怎样了?吾名家愿举派来投,鼎立相助。”
公子子婴回道:“帝国当今春秋鼎盛,始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汝名家其心叵测,竟敢干预立嗣之事,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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