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其实没有听懂饶昔话里的意思不过他没有深想。反正不论是哪类骄,他游辞都是愿意兜着的。
游辞给饶昔寻了一个偏僻舒适的宫殿,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饶昔就住了进去。
第一日打飞了所有挑战者的魔尊到了饶昔房间刷存在感。
第二日,无所事事的魔尊在花园找到了饶昔刷存在感。
第三日指挥了几个部下的魔尊在偏殿的角落终于找到饶昔刷存在感。
第四日的时候一直平静的魔宫忽然有了不一样的动作,无数魔修都绷紧了神经,严阵以待。
饶昔没忍住好奇询问了站在一旁的游辞,“这是要发生什么了?”
红发男人站立着前方是无数娇艳的各色花朵,他眉峰不屑地扬着泛着几分不以为然,游辞冷嗤一声“每月一次,魔道四大宗门都要派人来这里觐见本尊,这个月的时间又到了。”
“这样啊,”饶昔说“那你过去吧。”
饶昔离开花园去了其他地方散步更加近距离地感受到了魔宫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氛围。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散步。
饶昔慢悠悠地在魔宫里闲逛,不慌不忙看起来惬意极了。
直到他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剑峰出事了,回来吧。”
男人在他耳边低语,嗓音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却让饶昔的神经一下子绷紧。
饶昔皱了皱眉,心神微动间,身影已然不见。
游辞正坐在主殿听四大宗主述职,习惯性放开神识寻找青年的身影。
当神识笼罩了整个魔宫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原本懒散的脸色猛然阴沉下去。
游辞站起了身,眉目里都是煞气,华丽的红眸透出洒了血一般的猩红色。
他身形一闪,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饶昔回到朝云宗山下小镇的时候,只看到零散几个修士正在街上走动,他目不斜视,快速朝着宗门的方向走去。
当那美丽的侧脸猛然撞入一个修士的眼中,他顿时怔住,失魂落魄般开口:“那个人”
饶昔速度很快,有修士转过身,只能看到白衣青年已然离去的背影,空气里似乎蔓延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宛如梅花在雪地里缓缓开放。
到了朝云宗门口,守门的弟子看到饶昔,脸颊慢慢涨红起来,“师叔,你终于回来了。”
每日他都会见到许许多多不一样的人,大多数都记不太住,也只有这个仙姿佚貌的师叔,在他心上留下了一笔厚重的痕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饶昔朝他投去一抹视线,点头示意,随后他便御剑飞行,直接从门口以直线飞向九弥山。
灼灼青年,金饰加身,当真是吸人眼球。
饶昔还未至,远远便看到一袭青衣的男人站在庭院边,长身玉立,眉峰挺拔,面容淡漠,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许久未见,看起来师尊没有任何变化。
饶昔稍微放下了几分心,他从金剑跳下来,走到段从南的身边,询问道:“师尊,剑峰出什么事了?”
段从南语气淡淡地说:“薛檬冲击元婴未果,金丹破碎,丹田毁损,大概以后都不可以修炼了吧。”
饶昔一惊,神情立刻泛起了担忧,“师兄在哪?”
“在他的房间里。”
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青年快速离开的身影,直到雪白衣袖被墙壁遮住再也看不到,他才转身回了房间。
站在薛檬房间,饶昔轻轻地敲了敲门,温声问道:“师兄,你怎么样了?”
房间里传来薛檬沙哑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一片随着风漂浮不知去往何处的羽毛。
他说:“师弟,你回来了啊不要进来,我我现在很难看,不好看了。”
饶昔拧了一下眉,转身离去。
房间里的少年趴在床榻上,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圆圆的杏眼还泛着红意。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少年吸了吸鼻子,他不想让青年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懦弱和逃避是没用的东西,他都明白,但是实在是太疼了。
他看着天雷劈下,好像把他的骄傲也凌空斩断在了那一日。
丹田毁损,无药可医,师尊会再留他一些日子养好伤,等他养好伤,就要离开朝云宗,从今往后不能再踏入仙途一步,也再见不到那个白衣如雪的青年。
就真的好难受啊,他一直以来坚持的道真的错了吗?
不应该哭的,他明明已经是个大人了,在凡间可以成为别人的丈夫了。
可就算这般想,少年圆圆的眼睛里还是氤氲起了泪水,转瞬间湿润了整个眼眶,浓密的睫毛像被雨水打落的枝叶,暴露在庞大的雨幕中,一颤一颤,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
薛檬抽噎着,伸出手擦了擦眼泪。
泪眼朦胧中,他好像看到青年正坐在前方的椅子上看着他哭。
薛檬连忙憋住眼泪,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师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饶昔叹了口气,“想哭就哭罢,不用憋着。”
他刚刚已经从段从南那里知道了原委,薛檬在他不在剑峰的日子,着实每天都在刻苦修炼,直到天雷将至。
过则元婴成,败则境界落,或者会有更差的结局,道陨或身死。
金丹立道,元婴问道。
立道需要一个坚定的目标,只要目标足够坚定,就能成功。
立道和问道中间会有一个很长的阶段,让你去坚定地执行自己立下的道,在这个过程中,你会遇到很多很多问题,好的坏的,美好的阴暗的,都会影响自己的道心。
有些人尽百年也无法摸透,就永远不能接触契机,永远止步于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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