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清风刚进门就看到叶轩怀里的顾陌,也愈发的紧张起来。换做旁人也就罢了,但是太子要是在叶府出了什么事,叶家上下可是都要陪命的。
“宋爷爷,你快来看看弦之,我叫不醒他。”叶轩一脸无助,眼神空洞。
“好,轩儿,你先把弦之放下,我看看。”
“轩儿,听你宋爷爷的话,来,到爷爷这里来,爷爷在这里陪着你,弦之不会有事的。”
看着叶轩抱着顾陌不撒手,宋清风抽针扎入叶轩睡穴让他安然睡去,这才替顾陌仔细把脉诊断。
“如何?”
“太子殿下可有寒疾?”宋清风眉头深皱,看向一旁的叶老。
“从未听人说过。”叶老一头雾水,也不知宋清风为何会有此问。他只知道太子自小康健,从未有任何疾病缠身之说。
“昨日我替殿下把脉便觉有些不妥,现在看来,殿下怕是染上了寒疾。”宋清风深思一番后点了点头,证实了自己昨天的判断。
“可有医治之法?”
“寒疾一旦染上便很难根除,不发病时同常人无异,可一旦发病,便是蚀骨噬心之痛。且一旦染上寒疾四季如冬,终日只能与炉火为伴。”
“殿下才十六岁,是我南国的储君,未来的天子,这可如何是好……”宋清风和叶老都深感惋惜。
“我先施针替殿下压下痛楚,之后我再想办法,找到根除之法。”
“我现在立马进宫去禀告陛下。”
“等殿下醒了再做定夺吧,当务之急是让殿下恢复清醒。”
“也好。”
宁王府,花园凉亭中,严柯身披红色披风坐在身着黑色常服的南宫宇身后,南宫宇呆呆望着池中的鱼群,思绪不知飘往何处。
“后悔了?”严柯将小炉上温好的酒导入酒杯,轻啄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南宫宇的思绪被严柯的话语拉回,转身在严柯对面坐下,抬手将严柯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只是死一个叶轩而已,你大可不用给太子希望。”严柯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故意将自己的酒杯护得好好的,不再让南宫宇有可乘之机。
“可能……叶家死的人太多了吧。”南宫宇笑了笑,眼里尽是满目的遗殇。
“陛下知道吗?”严柯看着南宫宇的情绪不对,岔开了话题。
京中众人都道他南宫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闲散王爷,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很多年前的南宫宇也是一个手握刀枪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
“陌儿知道。”
“也是,陛下要是知道会如此,当时就不会答应太子。”
“随我去趟叶府吧。”
“好。”
南宫宇看向万里晴空下依旧披着风衣,手握暖炉的严柯,眼里的神情复杂,严柯无奈一笑,敬上一杯酒。
“你知道你每次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时候,我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我有愧于你。”南宫宇眼神暗淡,没有接酒,别过头不再看严柯。
“说了多少次了,我也是自愿的。如果回到十二年前,我依旧会做同样的决定。”严柯叹气,起身走到南宫宇身前,将酒杯双手呈至南宫宇眼前。南宫宇微愣,接过酒杯,一声清响,酒杯碰撞,一饮而尽。
施救叶轩之前,南宫宇支开了南帝。
“皇兄,请您暂且回避。”
“好。”
“皇叔,快开始吧。”
“殿下,先等等,臣还有话要说。”
“皇叔请讲。”
“这个办法还有一个后遗症,取心头血之时,为确保万无一失殿下需服下冰蚕护住心脉,而之后殿下就会陷入虚弱,且冰蚕之效会伴殿下永生无解。”
“所以呢?”
“殿下从此就会寒疾缠身,每当月圆,就会病发,病发之时如万虫蚀骨噬心。”
“我知道了,请皇叔不要告诉父皇,开始吧。”
“好。”
本章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