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所有丫鬟小厮的动作皆是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做手头的事,但其实他们的耳朵早已高高竖起,恨不得贴到两人身边听八卦。
气氛霎时诡异起来。
“你说什么?”
沈惊寒低沉的声音打破这份诡异,阮棠梨缩了缩脖子,她总觉得沈惊寒的声音中带着些暗示和警告。
“没什么,我瞎说的。”阮棠梨讪笑两声,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许是气氛所致,阮棠梨竟莫名其妙想起前两天做的那个梦,甚至于梦中的旖旎场景都非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她一定是疯了。
为什么会想起和沈惊寒洗鸳鸯浴的那个梦啊!
不知不觉,房间里的丫鬟小厮们都出去了,甚至一直开着的房门也关上了,阮棠梨心里一阵紧张。
她转头看了一眼沈惊寒,见他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该怎么办?
直接上床睡觉吗?
阮棠梨蹑手蹑脚走到沈惊寒身边,却见他依旧专心致志地看书,仿佛身边没有她这个人。
扭捏了一会,阮棠梨期期艾艾地问:“王爷,我这以后沐浴怎么办呀?咱们男女不便的,也不好一起洗吧。”
沈惊寒眉心一跳,“你原先在哪里就在哪里。”
阮棠梨暗暗松了一口气,顿时举止都自然了不少,揶揄着说:“女孩子洗漱沐浴可要好一会儿呢,你就不怕我在此期间通风报信?”
只见眼前的人放下书,慵懒抬眸,似笑非笑道:“自然不怕。”
黑眸不似方才那般透着寒光,而是涌动着几分鲜少的笑意,烛火微晃,他眼中的光忽明忽灭,阮棠梨却是一下子看痴了。
“为什么不怕?”似是被蛊惑般,阮棠梨呢喃出声。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在等答案。
“因为……”沈惊寒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了,似乎还漾着一点清浅的温柔,声音柔和低沉:“本王会派人看着你。”
他的眼眸中恍惚有漩涡,拉着阮棠梨下降沉沦。
头脑昏沉,嗓子干涸,她向前一步,盯着他的眸子,“看着我什么?”
只听他一声沉吟,“沐浴。”
沐浴……
等会,沐浴??
阮棠梨一下子从那股旋涡中挣扎出来,“你说你要派人看着我洗?”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惊寒,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连声音都变调了。
接着,沈惊寒就笑出了声,眉目舒展,瞧着很是愉悦,阮棠梨这下子是全明白了。
她被耍了!
不过……阮棠梨幽幽地瞅了一眼沈惊寒,内心顿时一阵唏嘘。
这么帅的脸对她使用美男计,作为颜控的她怎么可能不入套!
耸拉着脑袋,阮棠梨蔫嗒嗒地回小破屋收拾衣物了,沈惊寒没有亲自跟着,却也派了祁才及几个奴才同她一起去。
名义上是帮她搬东西,实际上还是监视。
小破屋里的东西不多,阮棠梨花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收拾完了,她自己拿了些轻便的东西,其他的就毫不客气地全让跟来的奴才搬了。
原主的东西大多都是便宜的生活必需品,最贵重的是那些易容膏。
作为易容技能满级的人,原主对易容膏的要求自然很高,她每个月的月钱几乎都花在了易容膏上。
回到内室时,沈惊寒不在房里,几个奴才就把桌上,阮棠梨看着这一堆东西,又犯了愁。
收拾东西并把东西搬过来是挺快的,但她该把东西都放哪呢?
总不能放沈惊寒的柜子里吧。
安排给阮棠梨的床也只有个架子,被褥枕头一概没有,阮棠梨先是把床铺了,又将防身用具放在枕头底下。
刚整完床,沈惊寒就回来了。
他换了一身玄色睡袍,大概是刚沐浴完,乌黑柔软的发丝随意散落,有几缕黏在脸侧和脖子上,风情诱人。
尤其是那眼眸中带着股湿润的潮意,雾蒙蒙的,恍如刚从湖里上来的水妖一般。
阮棠梨不敢多看,匆匆移开视线,指着桌上的衣物道:“王爷,我的衣服放哪儿?”
沈惊寒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她床边的一个小柜子,阮棠梨打开一看,才知道里面是空的,大概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把衣物放好后,阮棠梨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去洗澡。
还没走出门,就听到沈惊寒懒洋洋的声音:“黑色中衣呢?让本王瞧瞧。”
阮棠梨:“……”
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几天过去了,还记得这档子事儿。
她当然没有黑色中衣,沈惊寒也是明知故问。
阮棠梨转过身,连笑都懒得扯了,闭着眼张口就来:“前两天那件衣服不知道被谁撕了个粉碎,我就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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