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才认为梨子就是池家的卧底。”
突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只听“咚”的一声,沈惊寒把手里的玉葫芦扔在桌上,那玉葫芦通体圆润,竟是滚啊滚,滚到了桌边也没停下,径直落到地上。
“咔”
玉葫芦被摔成两半。
“哎呀!”阮棠梨惊呼一声,好不遗憾道:“真是可惜了这玉葫芦。”
不过才过去一晚上,梨子的性情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祁才心里暗忖,莫不是知道自己身份白露,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沈惊寒忽然站起来,跨过摔坏的玉葫芦,走至阮棠梨跟前,黑瞳紧紧盯着她。
这几年,沈惊寒一直在抓潜藏在瑞王府的卧底,他自信已经铲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顽固分子都是无法近他的身,极难得到情报的,即使能探知一二,也都是些无伤大计的细枝末节。
但这次泄密却是不同。
池怀述不仅得到最核心的情报,还逐一将他的计谋全数破解,原本能掀起惊涛骇浪的一阵飓风最终却涟漪都没吹起来。
“你到底如何知道的?”沈惊寒低低出声。
没头没脑的一句,阮棠梨却清楚知道他在问什么,她向前走了一小步,踮起脚尖,凑到沈惊寒耳边,轻佻一笑,“我的身子你都上过了,这点小事还不知道么。”
温热的气息呼在沈惊寒的耳廓上,细微的痒意被耳朵上敏感的皮肤无限放大,传遍全身。
漆黑的眼瞳愈发深不可测。
“祁才,你先出去。”
一旁神情呆滞地祁才得到命令,瞬时回过神,连忙弓着腰出去了,还顺带把书房门带上了。
“怎么?王爷怕别人知道你每晚都会变成女人的事儿?”
阮棠梨微微笑着,眼波流转,一双醉人的桃花眼中似含着水一般,叫人移不开眼。
无奈沈惊寒铁石心肠,半点都没被蛊惑,他扣住阮棠梨的下巴,微微用力,那张微笑的脸因为吃痛顿时花容失色。
沈惊寒居高临下看她,“你若不识趣,本王大可让你在刑房受点刑,到时自会让你张口。”
“王爷就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偷偷告诉你吧。”阮棠梨自动忽略沈惊寒越来越危险的眼神,指着沈惊寒的手道:“你松开我呗,不松开我就不告诉你。”
沈惊寒:“……”
犹豫了片刻,沈惊寒到底还是松开了。
阮棠梨揉了揉下巴,嘟囔着:“下手还真重。”
“快说。”沈惊寒不耐烦地皱眉。
“其实呀,咱们池府有一个专门给卧底用来打探消息的装备,就藏在卧底身上,有了这个装备,三十丈以内的任何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啊!”
阮棠梨话还没说完,沈惊寒的手已经覆上她的脖子。
微凉有力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将她纤细脆弱的脖子整个儿掐住,阮棠梨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在一寸寸收紧。
像被蛇缠绕了一般。
“你……你干嘛?”阮棠梨艰难出声,她的脸涨得通红,能吸入的空气也愈发稀薄。
“敢骗本王?”
他的眼神,阴鸷且冰冷,内里却涌动着一股偏执的狂热。
那种狂热让阮棠梨陡然一惊,就好像在沈惊寒眼中,亲眼看着她因为窒息生命一点一点流失是非常享受的。
直到现在,阮棠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自以为手里握着一张免死金牌,就能为所欲为,就能不顾礼节甚至大胆调戏沈惊寒。
可她忘了,沈惊寒是书里最嗜血暴虐的主儿。
他疯起来怕是连自己都杀啊!
“沈,沈惊寒,你不疼吗?”阮棠梨吐着舌头大口呼吸,却只能吸入微乎其微的一点空气。
然而就在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就地去世的时候,沈惊寒放手了。
阮棠梨跌倒在地,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口鼻并用,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被挤压的喉咙因为大量空气的涌入被刺得生疼。
在她平复呼吸时,还不忘偷偷看沈惊寒那边的状态。
果然,沈惊寒的情况也不好,脸色煞白,同样粗重地呼吸,他眼中的偏执和嗜血早已褪得一干二净。
“何时知道的?”
沈惊寒的声音暗哑低沉,还带着些沙哑,好似被掐着脖子的人是他一样。
“在刑房发现自己宿醉头疼的时候。”阮棠梨如实回答。
突然想到,如果两人第一次做晋江不准描述的事情时,小梨子痛的时候,小沈也会痛,小沈会不会就……萎靡了???挠头
小沈:不可能,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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