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龄道:“圆滑世故之事,谁都做过,但我们不像你这么阴狠狭隘,别再为你做的坏事找借口了。”
丞相闻言也是瞪了一眼窦显,再瞧见皇上捏着额头,十分烦躁的样子。
韩龄继续道:“接下来,我们便来说说,今日的巫蛊之事。就像我今天白天所说的,皇上的生辰八字非极亲密的皇亲不可知,尹生慕不过是个草民,他哪来的信息,又哪来的胆量敢诅咒圣上?窦大将军,你太有勇无谋了,嫁祸的嫌疑太大了。自今天你将尹生慕带走,我便将府上之人一一审问,终于,我家的下人韩聪,承认受你护卫指使,将布偶放在了我府上的房间,此刻他就在殿外候着,随时可以与你对峙!”
陈天潇提了口气,韩龄已经六十多岁了,连着大声说了这么多话,气息都有些不稳,也不知身子骨能不能受的住。
皇上说道:“不光尹生慕,就连狱中的许叔慎也险些丧命。舅舅,你的手伸得够长的了,就连狱中都有你的人。”
韩龄问道:“皇上此话怎讲?”
皇上说道:“今天晚上,狱里来人禀报,狱里突然出现很多死老鼠,皆是出在许叔慎的牢房里,所以牢头格外注意了下许叔慎的饭菜,发现他由于著书没顾上吃饭,而那老鼠吃过饭菜后,两三天就死了。再查他的饭菜后,原来他的饭菜都被窦显大将军特意关照过了,那饭里的毒药不会立刻要人性命,但是长期食用,不出几天就会毫无症状的死去,听闻这种毒药,也是来自于邑胡呢。”
韩龄闻言抚着胸口倒退两步,陈天潇忙上前扶住,韩龄指着他的手发颤:“窦显,你是要赶尽杀绝才罢休吗?”
窦显急忙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才回来没几天,哪里有功夫对付一个狱里的书生?”
韩龄摇了摇头:“你嘴里还有实话吗?尹生慕也不曾参与朝政,不还是被你抓走了吗?”
窦显砰地跪下:“微臣自知罪名颇多,但是通敌叛国之罪臣万死也不敢认下,结党营私也好,残害忠良也罢,微臣对皇上绝无不臣之心,对国家绝无出卖之意啊!请皇上明鉴,明鉴啊!”
皇上皱眉道:“你还是与窦家长辈去解释吧。”
丞相道:“皇上,窦显该如何处置?”
皇上反问道:“你问我呢?按照行律一一处罚,任谁都是一样同罪。你今晚一直在这里,他犯了什么罪你也都瞧得清清楚楚,明天上朝之前,你把他的罪状一一列出来,还有对应的刑法也一一写出来,明日朝上,我们明明白白地算算账。”
丞相闻言起了一身冷汗:“臣明白了。”
皇上随后看着殿下说道:“渊德公今晚辛苦了,赶紧好好送回府休息吧,把窦显压下去,待明日定罪后,再做处置!”
窦显努力挣脱:“皇上,臣冤枉!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
韩龄与丞相告退后,殿外的雨势减轻了些,皇上孤身一人坐在案前,突然笑了:“今晚,真是辛苦渊德公了。”
窦显:我真没那么坏,我真的好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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