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秋看了他一眼,没回他。
“我看你大嫂嘴虽厉害些,心却与你一般良善,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反正你离开后,我们便互不相认,或许永不再见。”
男人干咳了一声。
这天是没法再聊下去了,他们对自己的戒备心太高,再聊下去,指不定自己还要如何地尴尬。
男人干脆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后,黄小灯回来,后里拿着几种不一样的草药。
“二弟,来,将它们捣碎,给他敷上。”
男女有别,白俊秋给男人敷伤口时,黄小灯来到花生地里,给花生芽翻土。
花生芽冒出来有几日了,得将它旁边的土给拨开,让芽杆充分地接受到阳光温暖的抚摸。
这样的芽长得快,且到时候开花多,结果密。
一个时辰后,白俊秋从草棚出来。
“大嫂,我已给那位李大哥的伤口弄好了,他刚睡着。”
“嗯,让他好好睡一觉,估计后日便可下地走路了。”
“大嫂,我来帮你。”
“不用,你也累了,歇着吧,看我怎么弄。”
黄小灯让白俊秋坐在地埂边看着,自己边翻芽边教他如何做。
芽翻完了,日头已升到头顶,黄小灯看那位李大哥还没醒,便让白俊秋好好看着,自己回了家。
回到家,她将这事详细给张梅花讲了。张梅花虽也有些害怕,但想着人家受了重伤,还是中午多做了些饭菜,让小碗送去。
午食后,黄小灯进了白俊秋的屋,扒开正在发酵的酒曲看,看发得如何。
已经过去了两日半,白俊秋这屋的外墙白日太阳晒一日,屋内温度还是很高的,应该发得不错。
小心揭开包裹的棉袄一看,哇!二十几个圆圆的“小宝宝”都长满又长又白的毛,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
“娘,娘,你快来看,成了,我做成了!”黄小灯惊喜地叫了起来。
张梅花跑进来,凑过去看。
“都长毛了呢。”
“对呀,娘,看这毛又白又长,这香味多浓多纯。我敢断定,我这酒曲定是上上品!”黄小灯不无骄傲地说道。
“呵呵,娘也不懂,不过娘看这小宝宝甚是好看咧。”
“娘,我们把这些端出去晒上,晒干,留下三个,剩下的都卖了。”
“这……有人买吗?”
白库屯没人做过酒,更没人能买得起这酒曲,张梅花有些担心。
“有!娘放心,我拿去县上卖,县里做酒的人多。县里要是没人要,就去都城试试。”
“都城啊?”张梅花叫起来:“可不能去,听说都城现下乱得很,可不能去。”
“呵呵,娘,酒曲也就这么几个,我也只是先做着试试,应该是不用去都城的,县里准能卖完。”
“哦,好,娘听你的。要是卖不了就留着,我听老人说过,酒曲年数越长越好。”
“是的,娘说得没错。等我们的谷子收了,我再做些湖子酒尝尝。”
娘儿俩将酒曲放在日头下晒,黄小灯看着这些“小宝宝”,越看越喜欢,都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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