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紧跟着厉司南的身影翻过矮墙,跳落在院子里,她眉梢蹙得很紧,十分不悦,伸手去扯对方的袖口,摇头示意不能轻举妄动。
他像是猜到了什么,环顾四周后,将袖子从她手中抽离,眸子一沉,“呆着别动。”
那洋瓷盆子安静的躺在一座小房门口,里面似乎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凑近一看,不是别的,正是那只黑猫除开脑袋以外剩余的残肢,皮毛外翻,露出森森的骨头,秦雪看到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神色复杂。
这间从外面看似破旧的宅子,里面却富饶别致的很,风雅的棋盘摆在一边,上面有未曾下完的棋。
厉司南走进一瞧,抬手补上一步白子,破了棋局。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他盯着那盘棋自言自语道。
秦雪早已小心巡视了一圈,走到他身旁,“人去楼控,这里什么也没了。”
整个独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冷风簌簌吹起衣领,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凉意。
他亲自检查了周遭环境,在一处极小的房间里,地上满是稻草,拉亮一点灯光,昏黄的明明灭灭中,看到靠窗的墙角里,枯黄的草干中闪闪烁烁的东西在反光。
几步上前,捡起来一看,是颗如小拇指尖儿那么大,珠圆玉润的珠子,浅浅的紫色,被一根稍微细些的黑色皮线穿过,是件挂饰。
“怎么了?”秦雪见他眉梢轻扬,眼中肃然,盯着那颗珠子可劲儿的看。
“我见过。”
他隐约想起,许韵歌失踪的那天晚上,一个满脸被抽打到血肉模糊的女人脖子上挂着同样的珠子,临送上救护车,她还示意的想去揪那颗珠子。
不由分说,厉司南跑到院落那盘棋边上,那些棋子此刻也似乎泛着幽幽的光,是这珠子是同一种材质。
他眼眸一转,想起今晨那个开门的老人,身形脚步虽燃颤颤巍巍的,当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此刻倒是大概能说出个所以然了。
那老人眼神闪躲,总习惯性的瞄一眼厉司南,随后迅速垂头。
“有古怪。”他沉声道。
“哪里古怪?”
“他,有点不像老人。”他朝那洋瓷盆子再看一眼,便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这时,秦雪手里的对讲机嗡嗡作响,她走到一边垂眸询问道,“什么事?”
“秦警官,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从混后面小道上逃了!”
闻声,厉司南二话不说,朝外冲出去,“查这个珠子的来源!”他大喊道。
他飞速朝这片街区的小径后跑去,白天离开这里时他就是从那儿走的,一条通往平坦公路,另外一条则是通往公园的!
凌冽寒风在耳边呼啸着,厉司南喘着粗气,一路猛追,朝公园那条路上跑,秦雪气喘吁吁跟在身后,追到深处,积雪厚重,没有任何脚印时才停下。
“你这样一个人追,出什么事我们负不起责任!”她大口喘着粗气,用手撑扶着膝盖,眉头紧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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