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南走了。
与此同时,死胡同的拐角处,有一户人家,门口堆放了许多袋炭火,男人手上劲道有点猛,捂住许韵歌的口鼻,让她发不出一丝声响来,他们就在距离牛皮毡覆盖地不足两米处!
她拼命用脚尖儿去踹墙壁的时候,靴子尖儿头刮蹭到墙壁发出零星声响儿,好不容易引起了厉司南的注意,他却走近,一只不知从哪儿来的花猫陡然跳了出去,阻挡住了视线。
他以为是猫咪抓挠墙壁的声响,便就这样走了?
身后男人粗喘的气息喷薄在许韵歌耳侧,“别想着,有人会来救你!”
他松开了手中的肩包带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一侧的门,将许韵歌径直拖了进去,原来这死胡同深处的人家竟然是他的老巢!
只可惜,许韵歌此时一句话都说不了,因为下颚脱臼了。
她被扔进一处小房里,地面上满是稻草,房间里空无一物,昏黄的灯光亮起时,有点刺眼,男人朝她肩头狠狠踩了一脚。
“让你坏我好事,回头再收拾你!”他朝地面啐了一口唾沫,走出去将门反手锁上。
许韵歌并没有被捆绑,嘴里也没塞东西,因为是对方刻意将她下巴打脱臼的,这样即便如何,她都发不出一声呼救,远比塞住嘴巴还能支吾管用。
她趴在被泛黄报纸糊住的窗子边上,伸手捅开一指小孔,朝外面望去,小院子很是漆黑,只能观察大致的布置,此处显得并不破败,主人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被她亲眼看到的受害女人呢?她是否被人发现,又是否还活着?
许韵歌心中疑虑万千,找不出一丝头绪来,如此半晌,她经历事情反应总是慢半拍,身体机能也是后知后觉,此刻小腿才开始微微发麻,不得已蹲坐在一堆稻草上。
警笛声叫嚣着赶来,案发现场被警察的探照灯打的明亮,周遭的一切都清晰起来,窄小的石子路上,淡淡飘着的雪花在血迹上覆盖了一层。
地上的女人身体冰冷,四肢僵硬。
一名女警官俯身蹲下去,戴着白手套伸过去揭开她脸上的长发,“啊……”干脆一屁股吓得瘫坐在地上。
“秦雪,你没事吧?”另一名男警官随即转手去搀扶她。
她脸色一白,眉心紧蹙,喉咙滚动,似要干呕,厉司南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酸梅糖果塞进他掌心,“含着,能缓解一下。”
对方犹豫了下,但还是伸手将糖果接过,快速剥开糖纸扔嘴里,“谢谢。”语气极为淡漠,倒像是没有谢别人的意思。
厉司南全然不在意,他这会儿心绪烦躁,只一心担忧许韵歌被绑去了哪里?
那名叫秦雪的女警察,缓和了心神,毕竟是警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她微一定神,再次抬眼朝那女人的脸望去。
好端端一张脸,似乎是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压根分不清五官,乍一眼看去有点骇人,细看去却令人恶心发指。
“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救护车呢?”只听她惊声道,顺势收回了探在女人脸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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