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南松开了手,嗤笑道,“我知道了。”唇边浮着一丝苦笑,朝后推了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当下,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声响,裹着毛绒皮草,挽着简单的马尾,沈若宁像片清丽脱俗的霜花,眉眼淡然端站在许韵歌身后。
“你们俩杵在门口,不冷吗?”她似乎没意识到气氛的紧张,手中还提着沉甸甸的药箱。
许韵歌语塞,三人僵持对立着,没人肯先动。
“吵架了?”沈若宁疑惑道。
彼时,厉司南伸手揽过沈若宁的腰,目不斜视的朝里走去,门被“啪”地一声关上,只留许韵歌一人停在风雪里。
心脏颓然收紧,如同遭受重击,脑子轰然空白一片,杵在原地,想走小腿却如灌铅般一步也迈不出去,仍由雪花见肩头落白。
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逐渐靠近,停在许韵歌脚边时,她蓦然回首,惊呼道,“沈临风?”
他朝一扇紧闭的门窗瞥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揽住许韵歌肩头,用宽大的外套将她半个身子都包裹住了,朝远处停着的车走去。
车速很缓慢,轮胎上挂着防滑链,走在雪里咯吱咯吱的。
隔着玻璃,许韵歌望向窗外,簌簌纷飞的雪无所顾忌的飘着,她心中空白一片,掌心失温,心口微微的堵。
“韵歌,我的出现是不是再次带给你苦恼?”主驾驶上的人轻声说,这话兴许他早就想问了。
她垂下眼帘,略微凌乱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遮挡了大半脸,看不清神情。
只见她淡然摇头,许久后才沙哑着开口,“你从未给我带来过苦恼,是我自己拎不清罢了。”
心中的堵,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再难受也得忍住。
回家冲了个热水澡,将自个紧裹在被子里,脑袋昏昏沉沉,迷糊中觉得浑身发热,唇角干裂,呢喃着,“水……”
不一会儿,脖颈被扶起来,温度刚好的水递到唇边,她喝了许多才觉得解渴。
再次躺进柔软的床榻里时,微眯起眼眸朝床边看了一眼,影子交叠,并不真切,却隐约看得真那一抹轮廓。
像极了那个人,刁钻霸道的厉司南。
许韵歌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就拽住他的衣角,此举便使尽了气力,“骗子,别走!”
被扯住的人勾唇一笑,似乎对这举动颇为满意,掌心覆上那微烫的手背,“好,我不走。”
顺势坐在床边,见着她安心的闭上眼,紧拽的手却不松开,生怕眼前人消失掉似的。
鼾声渐渐传来,呼吸有点沉重,许韵歌是真的累了。
修长手指替她拂开耳边的乱发,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已经开始出汗了,烧应当是会尽快推下去了。
心下稍安,熟睡的人上下唇微微张合,似乎睡梦里还在呢喃着什么,俯身侧耳去听。
“厉司南,你这个骗子……”轻声的嘟囔着,如是循环。
他眸子一紧,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藤蔓悄然滋生出来,以病毒蔓延的速度散布全身,他根本无法控制。
那一刻,沈临风再度品尝到了,嫉妒到发狂是什么滋味。
下意识捏紧了许韵歌纤细的手指,兴许是稍微用力过猛了些,以致于睡梦中的她蹙起眉峰,见她不适,沈临风这才减轻了手上的力道。
“韵歌,我这次绝对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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