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绵绵那孩子也是可怜,险些被活埋就算了,还要被人欺负,王海棠不是和王二丫关系好吗?估摸着这事和王家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王家为了那十五两银子,想要逼死陈绵绵?”
“十五两,那可是大钱呢,这钱丢水里还能听个响,现在白白进了陈家口袋,没给二狗讨到媳妇不说,大狗还被缠上了,啧啧,王婶子不得恨死陈家呀。”
“你说得有道理呀……”
听得声音,陈绵绵小心翼翼地朝前几步,就看到一辆牛车载着六个村妇朝这边驶来,车上三个妇人扯着嗓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说话的三个妇人她恰好都认识,一个和王海棠的娘亲李氏结过怨,一个和陈婆子有嫌隙,剩下一个,纯粹嘴碎,喜欢议论东家长西家短。
此刻那嘴碎妇人笑眯着眼,乐不可支道:“也得亏王家这回坑的是陈家,要是别家的姑娘,早就被活埋了,没地方说理去。”
“照你这么说,丑还能保命呢。”
“那可不……”
调笑声中充满了恶意,似乎,陈绵绵此人就是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绵绵目送着牛车离去,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还在笑话她呢,她还以为,经历了昨日王海棠那场闹剧,村里的村民们能收敛些,没想到,只是给他们添了一剂茶余饭后的调剂。
他们并没有从王海棠一事上取得教训,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可诛心,可杀人,只是站在道德的高点上把一个曾经笑话别人的人拉下马,让那个人成为新的笑柄,给他们增添新的话料。
他们一次次推波助澜着,直到自己成为别人的笑料,才会开始思考,但他们所思考的,也不过是如何让害他们的人也成为一个笑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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