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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义确实是个将帅之才,但他为人骄恣傲慢,不少同僚都参奏过他。少将军需要好好驾驭才是。”沮授提醒道。

“这些我早有耳闻。会好好应对的。”袁熙答道。刘备用的了魏延,太宗皇帝李世民用的了侯君集,自己还用不了鞠义?

沮授犹豫了一会,深深拜道“从前在下一直劝袁公立大公子,可是少将军您不计前嫌,不仅救了在下一命,还提携到兵曹这个要职。这让属下实在羞愧呀”

袁熙将他扶起,“先生不必如此,知人善任才能使基业稳固。我是看在先生大才,方将兵曹托付。希望先生一切以袁家之大业为重,尽心尽力。”

“在下只有倾尽所有以报少将军恩义。”沮授顿了顿,接着说道“少将军确有齐桓之风,不过在下想再向少将军举荐两人。”

“是通晓乌桓之事的人么”袁熙好奇地问道。

“有一人是。”沮授答道。“其中一人乃高干之弟高柔,此人有治国之才。只是高干先前亲近大公子,他现在畏惧少将军您报复,让一家人闭门不出,以明哲保身。”

“他们两人好歹也是我的表兄,改天我亲自去安抚他们就是。”袁熙说道。原来是自己大舅哥啊,这算是举贤不避亲了。

沮授点点头,接着道“这第二个人确实知晓乌桓事务,先前袁公就是委派他联络蹋顿的。”

“哼,郭图”袁熙冷笑道。

沮授看袁熙脸s不善,于是小心道“前齐桓为成霸业而重用仇敌管仲。公子之雅量实在不下齐桓。试问区区一个郭图又算什么。”

“先生休要如此抬举我,不过只要郭图愿意归附。我可以过往不究地。这就一起去见他吧。”袁熙说道。

袁熙脑中迅速的回忆起郭图的消息。历史上此人官渡之战时力主趁机偷袭曹营,在此计失败后,为免于责罚而归罪于率军偷袭曹营的张郃、高览,致使二人背袁投曹。

后来又给大哥献计谋杀三弟,但被审配等识破,导致兄弟交兵,后又劝大哥联合曹操攻击三弟,以收渔翁之利。

可以说郭图的每个计策在当时都是昏招,正值危难之际,兄弟还同室操戈,本来就是自取败亡之道,郭图焉能不懂?

所以说起来,郭图是那种只顾眼前利益的二流谋士,距离一流远远不够。

但话说起来,郭图又还算不错,昏则昏已,最起码他没有投降,骨头是硬的,始终在为袁家效劳。

他这一生中干的最杰出的事情,应该就是游说韩馥让出冀州给自己的父亲。

总体说来袁熙给眼前之人的评价就是,能用,但是不能大用。

沮授赶紧答应下来,接着袁熙唤来许褚和一队近卫,众人一起来到邺城中关押要犯地军中大牢。

此处先前是府衙关押犯人的大牢,袁熙到邺城后将一片区域划出来,专门关押郭图、辛评余党,还派军中嫡系人马把守。

此时地郭图早没有了先前的风光,他一身肮脏的囚衣,胡须留地老长,一双眼睛浑浊无神,整个人呆坐在牢房的栅栏后。

郭图他自问也是智谋之辈,平时喜欢出谋划策。但比起谋划来,他更加擅长察言观s,迎合上意。他跟袁绍这么久,早将袁绍的心理揣摩透彻,所出的计谋也多是迎合袁绍的意思。这就是为什么吃了败仗,袁绍也不从严追究他的原因。

此时郭图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当然明白袁绍想立二儿子的心思,但是他下注时偏信嫡庶之分,认为袁绍迫于压力,最终还是会传位长子袁谭。结果揣摩了十多年,还是猜错了袁绍的最终决定。此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咣啷”两个兵卒将牢门打开,喝道“出来,少将军要见你”

郭图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两个兵卒见他没有动。不耐烦地将他架起,拉到了外间。

郭图愣了愣神,他不相信自己居然见到袁熙还有沮授两人。

“劳烦少将军来看我这将死之人”郭图苦笑道。

袁熙神s复杂地看着郭图,沉声道“郭图你两次错料敌情,又怂恿父亲冒险用兵。结果不但致使我军两次惨败,还使父亲伤重身亡。算起来父亲地死你也有一半罪责”

郭图颓然道“是我偏信自己谋划而害死袁公啊事到如今郭图唯有一死谢罪,只是恳求少将军宽容大量放过我家小。”

郭图说着跪下不住磕头。

“说起来你的确该死。否则怎么平息两万多将士的冤魂”袁熙叹了一口气,“不过如今有个戴罪立功地机会,你可愿意做”

郭图又愣了会,虽然他猜测到袁熙找他必有事,可是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赦免他。

“只要冀州还有能用得到在下的地方。郭图肝脑涂地也要效死力啊”郭图用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泪,“请少将军下令,待郭图办成之后再赐我一死以谢罪。”

袁熙心中冷笑,这果然是个心思玲珑之人,不过现在还有用得到的地方,将来天下平定后,他要是再犯什么过失,那时再杀也不迟。而且君主总得有个和珅那样的人侍奉不是。

“是公与先生举荐的你。说你通晓乌桓事务。此时大哥逃遁乌桓,他勾结蹋顿意图寇略我幽州冀州,所以让你以为参谋,将来或许还要你做向导随军出征。”袁熙说道。

“啊大公子逃遁乌桓胡地”虽然袁熙地才略比袁谭高很多,但郭图想不到袁谭这么快败亡。

看到袁熙那凌厉的目光,郭图心中悚然一惊,答道“既然乌桓胡人y不利与我冀州。那郭图必当竭尽全力以抗拒之。”

“你是待罪之身,就在车骑将军府领个参军职衔吧。至于查抄的家产……”袁熙顿了顿。

能保住身家xng命就很不错了,郭图哪敢讨价还价,立即答道“就当对在下地责罚吧,郭图必定效死力以报少将军大恩。”

有众人大才分担军政事务。袁熙的担子轻了不少,加上万年公主、甄宓、高月、刁秀儿、唐姬、步练师众女回到邺城,使袁熙又享受了一段难得地悠闲r子。

走在州牧府后院,袁熙突然听到低低的悲泣声。他循声走到院落边,看到两名素衣女子掩面而泣。

“你们在哭什么!”袁熙问道。

两名女子抬起头,看到袁熙后显得惊慌失措。

“见过公子。”那两名女子赶紧施礼,她们用的还是从前地称呼。

袁熙看去,见那两名女子姿色还属上佳,而且身姿曼妙。他仔细一想,记得是袁绍的歌舞伎和姬妾。

“婢子谢过公子救命之恩。”两个美姬下拜道。

“起来吧!”袁熙说道。先前他救过这些姬妾的性命。那是袁绍出殡时,刘夫人强烈要求将他们一同殉葬。

袁熙哪不知道刘夫人平时就恨她们。这时正好借机除去以解怨恨。好在袁熙苦劝下让刘夫人改变主意,这也救了她们一命。“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袁熙问道。

其中一名舞姬畏畏缩缩不敢开口,另一名美姬则柔柔弱弱地说道:“是夫人要将我等送人,还请公子救救婢子。”

袁熙一阵头痛,袁绍留下来的这些“遗产”是个烦。在刘夫人眼中她们是祸水,而歌舞伎还好办,每个豪门都会豢养一批,他还可以省掉一笔钱来购置。

可是袁绍的姬妾却是个难题,杀掉不忍心,有了刁秀儿、甄宓等绝色,自己对这些女人兴趣也不大。

本来想赏赐给有功将士做姬妾,但是立即发现不妥,这个时代是有帮好友姬妾改嫁的,但是将父亲的姬妾送人,那还真是有违常伦。

如果由刘夫人出面将他们改嫁,那时人还是可以接受地,只是袁熙想不出在自己治下,有人敢收袁绍地姬妾。

“送与何人?”袁熙好奇地问道。

“呜呜……”那名美姬悲泣道:“是送与下贱的并州商贩。”

袁熙一阵叹息,这个时代一般地商人地位底下,只有像甄家、糜家那样大地主商人才有政治地位。这些姬妾好歹是在世家门阀待过。要她们去普通商贩家,那她们自然是不愿意了。

“你们起来吧,我去跟母亲说说。”袁熙吩咐道。

那两名姬妾连连跪拜,有了袁熙地求情,她们能留下的机会很大。

袁熙边走向刘夫人的院落,他暗自苦笑,自己的后宫都来不及打理。这会还要帮忙打理袁绍地后宫。不过这些都是苦命女子,自己有财力就豢养着算了。

院落里主室,刘夫人跪坐木榻上首,甄宓跪坐右侧。

“显奕你来得正好,宓儿送来西域瓜果。你来尝尝。”刘夫人招手道。看到甄宓在这里,袁熙哪里还不知道什么事。

袁熙跪坐在刘夫人身旁,接过所谓珍贵的“西域瓜果”,他不仅哑然失笑,这些瓜果在后世再平常不过,只是这时虽然开通丝绸之路,也引进了不少作物,但西域的东西还是属于贵族地奢侈品。这样他想到一统全国后,丝绸之路的再次开通。

“母亲。您是不是要将那些姬妾送与并州来地商贩?”袁熙问道。

刘夫人脸色立即转阴,拉住袁熙的手,问道:“是不是那些贱婢又去纠缠你了?”

袁熙摇摇头,“是孩儿听仆役说的。”说着他看向一旁地甄宓,刘夫人并不认得什么并州商贩,那么能联系上他们自然是跟甄宓有关了。

甄宓芳心一跳,低下头去。唉,甄宓还是躲不过后宫争宠的命运吗。

“她们留在这看着烦心。给她们找个好人家也是好事啊。”刘夫人答道。

袁熙叹了一口气,“母亲,从前她们是开罪了您,但现在父亲过世,她们不过袁家一般下人身份。跟您的尊贵是没法比的。送到那些粗鄙商贩手中也苦了她们,不如辟一个院落专门安置她们,平时让她们兼作女红。如此既体现了您的大度,也不会惹您烦心。”

刘夫人对这个儿子心极软,拍拍他的手答应下来。

“显奕你看宓儿多孝顺,每次有什么珍稀都是送来这里。”刘夫人看向甄宓的眼神充满欣慰,但一会后她转口道:“可是那位公主殿下倒尊贵得很。”

袁熙听出些苗头,他能从中猜测出一二。刘夫人虽然看甄宓比自己漂亮而有些许的嫉妒,但甄宓地家教使她八面玲珑,不久就将刘夫人侍候得顺心如意。

而万年公主虽然也是有教养。但多年皇家熏陶使她自然而然地。散发出高人一等地高傲尊贵气质。刘夫人指颐气使惯了,哪能容忍别人比她更大派头。于是刘夫人自然亲近甄宓。而排斥万年公主。

至于高月就属于中间了,刘夫人对高月的态度就介于刘妍和甄宓之间了,而这就注定袁熙后宫分为三大势力,高月一派,刘妍一派,甄宓一派,其他诸如唐姬,刁秀儿,步练师,以及还未取过来的蔡琰,暂时处于中立态度。

袁熙眯眼一笑,跟刘夫人搭着话。虽然比在青州时,增多刘夫人这个更难应对的醋坛,但只要他心如明镜,就能依照自己地意愿行事。毕竟自己现在是家主,他喜欢宠谁就宠谁。除了刘夫人,没有人能对他指手画脚。

“公子,外头来人禀报,说鞠义已经带到前院书房。”一个婢女禀报道。

袁熙心说又来了个麻烦,他辞别刘夫人和甄宓,叫上了许褚、祝公道来到前院书房。

鞠义没有披甲,而是身穿冀州军征袍。他的神情有些不耐烦,但看到袁熙后立即恭敬地施礼。

袁熙招呼他坐下,并让仆人端上瓜果点心。

“鞠将军一路辛苦了。”袁熙说道。

鞠义坐正来,说道:“辛苦说不上,这点路途算什么。只是不知少将军召我来有何事,是否有新的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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