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木,在做什么。”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花神大人!”听木喊了声。
只见云淞在院子门口站着,神色冷淡地望着这边。
玄灵原本半蹲在听木旁边晃着身子,听到这声音,身子猛地顿住,砸吧一下嘴,琢磨出那么点意思来。
他刚刚说话这么大声,云淞定然知道跟听木说话的是他,可云淞却没问“在说什么”,甚至都没问“你们二人在做什么”。这意思,好像是不大欢迎自己啊?
自己果然是不速之客啊!
不过事情还是要说的,他站起来拍拍衣角,笑得可亲地拱拱手道:“花神。”
云淞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点点头算是回应。
玄灵尴尬地收回手,扯平嘴角,正色道:“这个呢,我今日来,是有事情想问问花神。”
云淞神色一怔,玄灵很是敏锐地察觉了她的这一怔愣,不动神色地道:“这不是一二百年前,那妖王将明被封印在北海净潭内吗,如今封印松动了,我母亲断断续续查了小几十年,发觉是有人故意为之。”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片刻,斜眼偷瞄了一眼云淞的神色。
云淞仍然是那副冷淡的面容,捕捉到玄灵的眼光后,淡淡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害!”玄星双手一拍,道,“这不是听闻你跟那将明有点不可说的往事,特意来问问你知不知道可能是谁嘛!”
云淞神色转冷,盯着玄灵冷冷道:“不清楚。”
玄灵眉头一皱:“你怎么可能不清楚?你跟那妖王”
云淞打断他:“大殿下,您自重。”
“你们北海奉命看守将明,它封印松动了几十年你们才上报,这本就是渎职。你虽是北海青龙长子,可我位份依然高于你,受不得你的质问。”
玄灵张张嘴想解释,又觉得云淞根本不想要他的解释,于是又闭上了。
那妖王将明被封印时已经奄奄一息了。虽然是个妖王,但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也没有什么大的能耐了,因此他们整个北海根本没有拿他当回事,更别提派人去守着他们了。
这一两百年过去了,要不是有人去了净潭那边,他们北海搞不好等将明出来了才会知道净潭的封印破了。
因着这个,玄灵也颇有些心虚,不敢再多问,怕云淞一个不快就去天帝面前告状。
前几天他在天帝面前可是把北海的过错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过去,只是说有一处无人监察,让人钻了空子。
“你臭不要脸!”
一阵愤怒的女声自琉璃阁那头传来,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似的。
云淞脸色一沉,身子一转就出现在琉璃阁上了。
玄灵也立马跟上。
刚一站定,就瞧见朝阳一身衣裳破破烂烂,浑身上下更是被淋得透湿。
玄灵立马给玄星递了个疑问的眼神,玄星神情尴尬地避开了他询问的目光。
朝阳见她一来,往后琉璃阁门后一退,连声道:“我可没有出来啊,我没有出来啊!”
见云淞嘴一张,想说什么,连忙又道:“我也是时辰到了才站起来的,就刚刚才站起来的!”
她指着玄星,愤愤不平地道:“都是他!要不是他捣乱,我一定会跪到你回来的!”
玄星:“……”
云淞却看也不看玄星,只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朝阳脸上又浮起怒色,她狠狠瞪了一眼玄星,道:“这人专来找我麻烦!”
玄星再听不得她胡说八道,对云淞拱手抱拳道:“花神,我同兄长来是有要事相商,并非故意寻谁,现在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抱歉”
云淞手一抬,制住了他的话,眼睛望着朝阳,像是等着她来说。
玄星神色一顿,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这样被忽视冷待,还真是头一遭。
朝阳清了清嗓子,拢了拢刚刚跟玄星过招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扯了扯被玄星一道灵光劈破的衣裳,捏了个诀烘干湿透的衣服,乖巧地笑了笑,道:“我本来在这儿好好的跪着,他却来来回回一直在门口走着,还挑衅我,我气不过,就同他打了起来。”
玄星:“……”真是好极了,也不知道是谁臭不要脸。
他凉凉地看着朝阳,看朝阳三言两语地将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掩盖,放大他的过失,嘴角的冷笑不断加深。
很好,就吃定他在花神面前不能辩驳,所以将错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玄星见她将事情的经过经过华丽的润色说完后,还挑衅地冲自己一挑眉。
云淞:“他一激,你便应了么?”
“哈?”朝阳没反应过来。
云淞又道:“他不过说了句话,也没指名道姓,更没指你鼻子说,你就这般受不得激吗?”
“哈?”朝阳不能理解,为什么还是批评自己?她明明已经说得很好了,几乎所有的过错都在玄星身上了,云淞为什么不是批评玄星,还是在批评自己?
玄星得意了,也回了她一个挑衅地笑来。
顿了顿,云淞道:“北海的大殿下和六殿下难得来一次,你们说得事我不知,不如让朝阳同你们走一遭,去探探那处封印究竟是怎么回事。”
“诶?”正在理头发的朝阳一顿,忙欣喜起来,“我可以出去了?!”
玄灵却皱了眉,“朝阳姑娘去?”
玄星也皱了皱眉,但没有说话。
“嗯。”云淞垂了眼眸道,“她能重新封住将明的封印。”
玄星瞪着眼睛,“她诶?”
云淞:“嗯。”
玄星指着朝阳:“她诶?”
朝阳拍开他的手,挺了挺胸膛:“不行吗?”
玄星满脸难以置信,“你诶?”
朝阳双手叉腰,“干什么!”
“好了好了。”玄灵连忙拦住玄星,在他耳边小声道,“就当带一小孩回北海玩,别在意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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