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星双手抱胸半靠在椅背上,像在等待什么似的,缓缓道:“谁知道呢。”
侍女们抱着新衣服来了,扬手预备替他们换,玄星侧身避开,打了个响指定住他们,又捏了个诀烘干几人的衣裳,道:“去瞧瞧那城主。”
朝阳问道:“有什么事?”
玄星难得地回答了:“这儿有些不对劲,先见城主,取了广域珠再说。”
朝阳这才想起,方才玄星说他们喝的酒里被下了东西。他们刚来广域城,谁也不认识,怎么会有人给他们下药?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城主授意的。但转念一下,他们同这城主无冤无仇的,城主也没理由给他们下药。
想到这儿,朝阳脑中逐渐浮起一个诡异的猜测,她跟在玄星身后边走边道:“玄星,你说那个国师,会不会就是岁宴?”
玄星脚步一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挺聪明的。”
朝阳意外,没料到还真是,“你怎么知道的?”
玄星冷笑一声,继续朝前走,“那酒杯里,我闻到他的味道了。”
朝阳顿时瞪大眼睛:“那你还让我们喝?!”
玄星余光扫她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那又如何?
朝阳无声地咬咬牙,又问道:“那酒里是什么东西啊?”
玄星顺着走廊一路走,漫不经心地道:“大约是让人灵力尽失……”
朝阳放心了,反正她也没什么灵气,失不失的都无所谓。
玄星又接着道:“……让人丧失理智,为人所控的吧。”
朝阳:“……”
“啊!”听木突然道,“我也喝了酒……”
玄星没说话,倒是朝阳安慰道:“放心放心,玄星没说有事的情况下,一般都是没事的。”
听木斜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你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什么话?”
听木道:“玄星说没有事,就一定会没有事的。”
朝阳:“……”
玄星忽然停住脚步,手一抬给朝阳嘴里塞了个透明的珠子,“含着,雨落不到你身上。”
朝阳这才往周围一瞧,发现这似乎是到了后花园,眼下他们得从后花园里穿过去。
“那听木呢?”
玄星头也不回道:“她自己能解决。”
朝阳顿时一阵无语,她戳了戳玄星的背,等他回头后无声地道:“你不是有灵力,会术法吗!为什么我们现在还像是小偷一般躲躲藏藏?!”
玄星不太愉快地看她一眼,指了指那城主屋顶道:“很不巧的,那上头被人下了禁制。但凡一用灵力,整个城主府的铃铛都会震响。”
朝阳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果然见城主屋顶上头空悬着一个铃铛。那铃铛样式古怪,中间一个铃座撑着四个碧绿色的铃铛。铃铛有四个,但是挂铃铛的却有五个,正中间的那个铃铛座是空的,好似丢了铃铛。
但铃铛悬在那儿,四周也没见牵引绳,不知道玄星所说的这满府的铃铛从哪儿来。
她正疑惑着为何离这么远也能看这么清楚时,就见玄星撤了手,这一下,原本看的清清楚楚的眼睛瞬间恢复原样。朝阳这才知道,方才是玄星给她帮了忙。
“那现在是要摸进去吗?”朝阳小声问道。
“听木,”玄星没答,只唤了声听木,“你藏起来。”
听木也没问为什么,立马化成一根槐树枝,挽起朝阳的头发,将自己缩成了一根木簪。
朝阳:“……”还挺会藏。
玄星道:“瞧这模样,广域珠应该在里头。”
说到这儿,他正色起来,“广域珠只有你能拿,因此待会儿进去,不管瞧见什么,你只管拿广域珠。”
“其余我来解决。”
朝阳愣愣地点头,这还是玄星第一次在做事之前同她解释,怪不适应的。
她小心地问道:“里面有很难对付的人吗?”
玄星摇头道:“摸不清楚。”
朝阳心里一沉,玄星都摸不清楚的事情,想必真的十分棘手。
她想起玄星的护心金鳞在自己身上,拍了拍玄星的肩:“那待会儿打不赢,就跑吧!”
玄星的嘴角抽了抽,肩膀往下一沉躲开了她的手,“走吧。”
两人光明正大地走了过去。
城主府外的侍从拦住他们,说要去禀告,玄星一人一掌解决了麻烦,随即拖着朝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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