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上楼了。”
系统:“晏家的老太太看着不怎么喜欢晏宁,其实心里很疼她。也想让晏宁真正地继承晏家所有的家产,一直在收集其他人受贿行贿的证据。估计今天把一部分正式交给晏宁了。”
阮好目瞪口呆:“……”
这就是豪门吗!这就是错综复杂的恩恩怨怨吗!
楼下的晚宴已经正式开始了,欢快的圆舞曲中,有人在舞池中央摇晃着身体。有人在长长的自助餐桌前吃东西,更多的是忙于应酬的人,侍者轻快地穿梭其中。
阮好魂不守舍地拿了块慕斯蛋糕在手上,魂不守舍地吃了一口、又一口、再一口。
阮好忍不住满足地喟叹一声:“好好吃哦!”
系统气得要厥过去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豪门!你看看在场的女士有谁在真正地吃东西吗?!”
阮好放下空盘子,又端起高脚杯:“对不起。敬你。”
系统:“……”随便吧。
晏宁的妈妈比阮好要瘦一点,所以礼服也要紧身一点,阮好也不敢吃太多,吃了一块就惨兮兮地罢了口,独自看着这一桌桌美食叹息。
“哎呦,这不是我们家小嫂子吗?”背后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让人心理不适:“怎么一个人在这叹气啊?”
系统:“是晏宁的姑姑,叫晏秋,婚姻不幸,小孩不孝,小心点她。”
说话间晏秋已经走到阮好的面前了,阮好也不想跟她硬刚,礼貌地笑了笑:“晏大小姐。”
“什么晏大小姐啊?”晏秋似笑非笑地看着阮好:“现在晏大小姐可是晏宁,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算什么啊?”
阮好:“……”
从未见过这么爱说实话的人。
阮好不太会应对这样的场面,所以一直是晏秋在说,她在旁边微笑点头嗯,看起来很软弱可欺,晏秋的话也就越来越过分。
“小嫂子长得是漂亮,我哥眼光挑我是知道的,他就喜欢你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勾勾手魂都没了。”
“……”你哥马上从棺材里爬出来信不信?
“你一个女人,又要看孩子又要忙公司的事,忙不过来吧?我儿子最近正好要实习,他学习好,我让他去帮帮你。别跟我客气。”
“……哈哈。”她恐废物。
“不过晏宁现在青春期,很难带吧?我听说她在学校也不乖,整天跟人家打架。啧啧啧,你得好好看看是不是早恋了,别哪天被人搞大肚子,丢我们家的人。”
这话说得就过分了,阮好不爽地皱了皱眉,正想怼回去,却听有人在喊晏秋,晏秋说着来了来了也不跟阮好打声招呼就走。
阮好若无其事地拿起桌上的蛋糕,伸出一只脚。
系统:“你干——”
“啊!!!”
只听一声穿破屋顶的尖叫,晏秋以一种决绝的姿势朝地上倒去。
阮好离她最近,连忙去扶她,结果一不小心被她“撞”飞了,踉跄了下勉强扶住旁边的柱子才没有倒下去,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又连忙上前:“大小姐,你没事吧?”
而这一出戏,全被尖叫吸引过来的客人看了个完整。
“吓我一跳,搞什么啊?”
“是晏秋啊?那怪不得了,她就没上过几节礼仪课,小时候可疯了。你看看,丢人了吧?”
“天啊,她还差点把别人撞飞。”
“她之前不是跟晏家闹掰了吗?怎么还有脸来这里?我记得闹掰之前她来家里闹,还打了晏宁吧?”
“她不就是想图家产吗?该给她的都给她了,自己挥霍怪谁啊?”
晏秋屈辱地趴在地上,而罪魁祸首还在假惺惺地问她没事吧,她怒火中烧,想也没想,直接起身把阮好给推开了,大骂:“臭□□就是你推的我在这装什么装!”
阮好猝不及防地摔到在地上,她愣了会儿,旋即不可置信地看向晏秋:“你……你怎么能冤枉人?我没有啊。”她连忙看向围观的人,焦急解释的语气里夹在了一丝哭腔:“我真的、真的没有啊!”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怎么可能是她?她还去扶晏秋了。”“对啊而且也没有理由啊。”“呃这是给自己找面子故意欺负人家吧。”“阮好也挺可怜的。”
晏秋气个半死,但也不能把刚刚跟阮好说的话重述一遍。看着阮好坐在地上,被冤枉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而旁边围观的人的目光也越来越鄙夷,终于烧断了她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
“你还说你没有!你再说一遍!”她尖叫着就要冲上去揪阮好的头发,结果手还没抬起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在场的人俱是一愣。
阮好本来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好被扯头花了,等了会儿没等到,她悄悄地睁开眼睛,也愣了下。
先落入眼帘的是纱裙裙摆,在走动中被风吹起,细长白嫩的脚腕若有若现。再往上移,是盈盈一握的腰线。再往上,女孩身体还没长开,微微地隆起的弧度青涩又漂亮。
是晏宁。
她抓着晏秋的手腕,手臂的线条纤细干净。只一下就松开了,她皱眉,吐字冰冷:“别在这里丢人。”她侧了侧脸:“钱管家,带她去楼上清醒一下。”
管家立刻上前把已经傻掉的晏秋带走了。
晏宁停顿了一下,这才看向阮好,神情略有些复杂,是介于不耐与刻意营造出来的温柔之间的情绪。
阮好仰着头看着她,蓄在眼眶里的最后一滴眼泪坠落,冰凉又滚烫。
两人就这么望着,望着,望着。
系统看不下去了:“男主还在场呢你这样跟女主对望是几个意思?还还不起来等着晏宁抱你呢?”
阮好嘘了一声:“我在体会。”
系统:“?”
阮好:“原来当白莲花的感觉这么爽!”
系统:“……”
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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