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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流转阵毕竟是正统道家阵法,用来作恶自然有副作用。

当初因为阵法的保护钱卓活下来了,性格却越来越偏,七岁后熊得令人发指,要不是阵法源源不断汲取纪教授的气运进行压制,钱卓每次犯熊都不成功,钱总早就该家破人亡了。

如今纪教授的气运到了极限,如果不赶紧补救,别说钱总一家,就是他这个设阵的法师都要遭受波及!

陈大师想到这里就头疼。

他手里唯一能用来补救的奇物,就是他交给钱总的那种媒介。那是他从一位真大师手里换来的蛊虫粉末,有很多特殊效用,数量稀少且珍贵,如果不是他呆在钱家十多年,和钱家牵扯太深,他根本舍不得用这么金贵的东西。

“简直邪门了。”他喃喃说,“长命玉锁的红绳我是用特殊手法炼制过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断裂呢?难道真的是报应快到了?”

……

与此同时,余清冬特意去了趟城隍庙,将钱总身上的疑点全部告诉了崔城隍。

这位才出差回来的城隍爷满脸郁闷:“你可真是会给我找工作。”

余清冬随口回答:“为人民服务嘛。”

崔城隍冷哼一声,虽然不爽,还是告诉余清冬这件事已经有人在关注了,并说:“特事局顺着姚怀森那条线摸过去的。你还记得隔壁市那位方警官吗?”

余清冬说:“记得,怎么了?”

崔城隍:“他接触了姚怀森的案子,方便起见已经被调到地方特事。你有他的联系方式,这事可以问他。”

余清冬问:“他不是隔壁市的吗?”

崔城隍:“他在省特事处,是个小队长,知道的东西还挺多。”

余清冬奇怪地看了眼崔城隍:“既然是省上的,那你问完再和我说不就行了?”

崔城隍面无表情:“那可不行,我只是个阴神,不合适介入有关借运改命的案子。”

余清冬:“别这么死板啊。”

崔城隍忽然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这不是死板,是必要程序。我这样遵纪守法的城隍,当然要遵守程序了。”

余清冬:“……”

行吧,如果你那副“扳回一局”的表情不是那么明显,我可能就信了你的邪。

他耸耸肩,没有为难崔城隍,自己发了个微信询问方警官。

他以为走程序得花点时间,几天后才能得到回复,谁知棠湖市郊区一起别墅坍塌事故闹得太大,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方警官的电话。

方警官还记着前段时间余清冬唬他的事情,语气略有点奇妙:“崔厅长已经将小余先生的信息上报到特事局,以后小余先生就是记录在册的专业人士了,有资格了解居住地的相关案件。”

他着重强调了专业人士,余清冬却只注意到了崔厅长三个字:“原来棠湖市城隍是正厅级。”

方警官:“……”

余清冬稀奇不已:“我第一次知道国内阴神是这个待遇,不愧是先进的社会主义,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方警官:“……???”

余清冬叹了口气:“原来在我国死后待遇这么好,有点可惜。”

方警官:“???”

不是,你一个大活人,可惜什么劲儿?

方警官茫然极了,在余清冬的感慨中想了很久,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

“我们一开始顺着姚怀森的线索摸到钱总身边的一位助理,接到小余先生你的举报后,调查重点转向钱总本人,发现他确实有些问题,但过去几乎不牵扯特殊事务。”

直到昨天晚上,钱总位于棠湖市郊区的一所别墅发生事故,他们才发现了一点线索。

“昨晚十一点十分,别墅地下室发生爆炸,整座别墅倒塌,引起一场火灾。钱总的保镖为了救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和消防,四个小时后,保镖和消防员从废墟里救出两个人。”

当时响动极大,近郊都有人听到声音,理所当然引起了警方和特事处的注意。

双方派人去调查,特事处的成员发现救出的伤患除了钱总还有个略微烧伤的生面孔,由于对方衣物几乎被烧干净,无法从外表判断身份,特事处的成员就下了一趟地下室,意外检测到法力波动。

钱总在医院醒来后,告知警方他觉得自己最近在走霉运,专门让助理请了个大师来作法转运,没想到那位大师是个骗子,跳了一场大神,什么作用都没有,反而引燃储藏在地下的酒,最终造成了爆炸。

方警官的同事们当然不相信钱总的说法,但并不准备打草惊蛇,又例行询问了一些事情就离开了,临走前特意留了几个好手继续追踪。

余清冬听完方警官的话,着实有些诧异。

对钱总的清算这么快就开始了?难道不该从钱卓开始吗?

他想了想,自认委婉地向方警官询问:“那他儿子呢?还活着?”

方警官为余清冬直白惊异了一下,想到余清冬的性格,又觉得不是太意外。

他谨慎地回答:“钱卓因脑震荡正在住院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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