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的温柔都是伪装的。
他始终是那个冷漠的、残暴的、生人勿近的男人。
顾深恍惚从失控中惊醒,他亲了亲曲岭惜湿润的眼角,神情带着曲岭惜从未见过的悲悯。
“对不起,herish。”
曲岭惜闭着眼,本就神志不清,只听到顾深隐隐约约跟他说对不起,其他一概不知。
困意彻底来袭,曲岭惜再也熬不住,带着酸痛的身体沉沉地睡去。
曲岭惜醒来,已经是半夜,他分不清是睡得够久了自然醒,还是被热水给激灵醒了。反正他一睁眼,不在床上,而是被顾深搬到了洗手间。
整个人浸在浴缸里,周围都是香香甜甜的泡沫。
一觉过后,曲岭惜清醒了很多,他主动用白花花的手臂勾住顾深的脖颈,笑得很单纯:“我表现得怎么样?”
“很好。”顾深帮曲岭惜清理身体,始终低着头,勾着唇说,“很有经验。我都怀疑你说我……是你初恋,嗯,是不是故意骗我的了。”
曲岭惜得意地笑了笑,“我这是理论知识丰富。”
顾深没说话,专心帮他处理残留在身体里的黏糊。曲岭惜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悲伤了起来:“但再有所谓的理论知识,也没有你这个老手厉害。”
他忽而起身,水花下去,只露出了上半身。
顾深盯着看了一会儿。
曲岭惜凑在他耳边,自虐又隐隐地期待着:“我应该不是你第一个人吧。”
顾深没必要说谎来安慰曲岭惜,“小惜,我已经三十一岁了。”
顾深说的很浅显易懂,曲岭惜也明白自己是在奢望。他心里难受,直直地躺下来,别过脸去,不想和他沟通。
顾深抚摸着他瘦弱的后背,哄道:“但你是最迷人的。”
哗地一声,水花四溅。
曲岭惜精神起来,握着顾深的手不甘心地问道:“和你的初恋比起来呢?比他还迷人吗?”
顾深好笑道:“他当时才上大一,什么都不懂。哪有你厉害。”
曲岭惜摇了摇头,“我不要听这个。”
顾深问:“那你要听什么?”
曲岭惜:“我要你夸我。”
顾深默了许久,像是在找词语夸他。最后,他坦诚地看着曲岭惜的眼睛,“我爱你。这是夸奖吗?”
因为这句话,曲岭惜彻底怔住了。
他和顾深交往的时间不长,顾深确实从来没说过爱他。这句“爱”确实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直入人心,曲岭惜顿时把所有烦恼都忘光了,全心全意浸入顾深给他的爱意中。
曲岭惜泡完澡,顾深就拿来一卷长浴巾裹住他,横抱着他走出浴室,最后妥帖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感觉自己是个被束缚住的蚕宝宝。
曲岭惜蹭了蹭,把浴巾挣脱掉,盯着顾深说道:“我订了明天的飞机票,十二点半起飞。”
顾深为了帮曲岭惜洗澡,裤子全湿了。他紧实的后背朝着曲岭惜,微微弯下腰身,勾得曲岭惜想抱一下他。
他头也没抬,“去哪里?”
曲岭惜想到就做到,半起身抱住了顾深的腰。
“还能去哪里,回家啊。”
因为是抱着,曲岭惜很敏锐地发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顾深腰间的肌肉僵硬了一瞬。
顾深转过身来,是俯视的角度,曲岭惜重新感受到了初见时的压迫感。
曲岭惜像受了惊似的,腾地把手臂收回来。
没开灯,又拉着窗帘,房间昏沉沉的。
即使近在咫尺,曲岭惜也看不清顾深的表情,只听到他用平常的语气说了一句:“这么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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