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归瞥了眼,拔不拔尖的,夸张了,但是对于光线的捕捉以及构图确实没得说,“回头发一张到我手机上。”
“行勒。”
模特亲自开口要照片了,摄影师能不给么?
必须不能啊。
昨天傍晚下那么大一场雨,今天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大中午的,太阳明晃晃地直晒阳台,太热啦,傅波又拍了几张花的照片,实在热得受不住,就进屋去了。
傅波关上落地窗,就看见晏北归拿着软皮水管,在冲阳台地面的泥土。
三十来岁的一猛男,喜欢种花,这人设,太苏了。
傅波想想都乐了。
晏北归都不用知道傅波在想什么,都猜到了这人定然没想他的什么好,拿着水管,冷不防朝他射了过去,还是对着他的脸射去。
也怪傅波关窗的动作磨叽,这会儿还有一小半身子是露在外头的,晏北归这么一喷吧,身体虽然没有全湿,看这脸是着实被喷了一脸水。
“卧槽!呸!晏北归!!!爷跟你拼了!”
傅波也不进屋了。
人都欺负倒他脸上了,他要是不给与点回击,那他还是人么?!
吐掉喷到嘴里的水,抹了抹被喷了一水的脸,“哗啦”将落地窗一推,抬脚就迈了出去,目标是晏北归放在地上的脸盆。
也没打算一脸盆全泼过去,晏北归身后就是花呢,他要是把这些狗男人悉心照料的花全给泼没了,狗男人能活埋了他,让他给这些花作肥。
脸盆抵在腰际,手臂圈着,右手可劲地朝晏北归泼水。
晏北归能就这么站着给他泼么?
直接水管就怼过去了。
两个加起来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打水仗打得不亦乐乎。
“啊!爽!”
傅波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好久没这么玩过了,太爽了!
这么一场水仗打下来,两个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得透透的。
晏北归把两人换下来的湿衣服全部扔洗衣机里,从柜子里随意拿了件干净的背心套上,给傅波找的T恤跟运动裤仍是全棉的,亲肤的面料,扔了过去,“不要感冒。”
傅波挺感动,狗男人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没有人性,但是……
“我不想被传染。”
“操!”
是他错了,狗男人不配拥有“但是!”
晏北归眸色转深,“来?”
一般人说操吧,也就是口嗨一下,傅波这声操,听着就像是挑衅了。
就是吧,小受翻身要做攻的意思。
但凡傅波现在还能有点体力,他也……办不动!
“滚。”
傅波翻个身,换了个姿势躺尸。
晏北归穿好裤子就出去了。
傅波都不用猜,就知道晏北归肯定是收拾阳台去了。
无可救药的洁癖男。
躺尸不好么?
阳台那么晒,空调房它不香么?
啧。
阳台全是水,水盆被倒扣,仍在了地上,水管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空置的花盆也都翻了。
晏北归一一将其规整,又去了书房那边的阳台,将洗衣机里面的衣服给晒了。
晒完衣服,晏北归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拨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传来一道好听、慵懒的声音,“HELLO,小晏晏。”
晏北归眉骨一跳。
果然,不管听了多少年,“小晏晏”这种称呼依然没办法习惯。
恶心至极。
“有空?见一面?”
“不太有空。你也知道的,我很忙的。最近但是如果是小晏晏要约人家……”
“说人话。”
“讨厌,人家哪里不说人话了?啊。是因为人家的声音好听得就像是深海的妖精么?噫。小晏晏的嘴越来越甜了呢。”
晏北归:“……”
“咦?今天竟然没挂我电话。看来,小晏晏是有求于哥哥?来,跟哥哥说说,是遇上什么难题了?”
声音稍稍正经了一些,总算是不再矫揉造作的语调,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就是了,声音依然慵懒得像是没有骨头。
要是换成平时,晏北归早就已经挂了电话。
懒得搭理电话那头的神经病,不,确切来说,就压根不会去主动招惹对方。
今天不成。
江眠这人神经归神经了一些,心思也是真的敏锐。
关键是,他今天打这通电话,还真是有事。
有件事,要江眠帮忙。
丝毫没有被对方不正经的语气给影响,晏北归声音不动如山,“见一面。时间,地点,你定。”
电话那头,江眠勾了勾唇,声音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地,“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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