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是是，我都多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啊？&rdqu;很快，陈羽飞重新面对母亲，脸上又挂着笑容。
灿烂至极。
酝酿了一整场的情绪，沈青终于说出戏点：&ldqu;这时候，你的母亲告诉你，父亲死了。&rdqu;
&ldqu;啊？&rdqu;陈羽飞的表情变得很惊讶，眼睛睁大一些，&ldqu;妈，你说什么？&rdqu;
&ldqu;你说爸怎么了？我没听清楚。&rdqu;眼眶一瞬间湿了，紧缩眉头，悄悄后退了一小步。
陈羽飞忽然又笑起来，但是笑容和之前的不一样，能看出是强装出来：&ldqu;这不可能。妈，你都多大人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rdqu;
&ldqu;妈，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rdqu;陈羽飞还是笑着说道，张大眼睛，仿佛在等母亲对他说：妈是在和你开玩笑。
两秒的时间。
一个人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念出自己名字的短短两秒钟内。
陈羽飞的情绪转变，从笑到暴怒，脖子都涨大起来，眼睛瞪的滚圆：&ldqu;我说了这根本就不好笑！&rdqu;
&ldqu;啪&rdqu;
把电话按掉。喘着粗气，站着不动。
几秒后，双手紧紧握着，手背上的经脉都有了痕迹。
蹲了下来。
喉咙发出野兽的嘶吼，很轻，很轻。是特意控制的音量。
眼泪&ldqu;哒哒&rdqu;落了下来。
&ldqu;咔&rdqu;
沈青喊了声。
陈羽飞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让眼睛里的泪水又流了几秒钟。
等到他平复完心情后，才起身看着沈青。
&ldqu;这就完了？我还没过瘾呢。&rdqu;
沈青的眼皮跳了跳：&ldqu;差不多了，演得很好。&rdqu;
陈羽飞从口袋里掏了纸巾，先把眼泪擦掉，再把鼻子里的鼻涕擤了一把。
&ldqu;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演戏。&rdqu;沈青笑着说了句，一般演员哭只有眼泪，少数才能有鼻涕。
陈羽飞把纸巾塞回裤兜，也笑了：&ldqu;我除了演戏，其他的事情也不会做。我是出社会工作要饿死的那种人。&rdqu;
沈青算是有点明白，这家伙不高不帅，年纪也不大，为什么能成为二线。
&ldqu;你真的演得很好。&rdqu;沈青总结了下刚才的表演，&ldqu;这么短的时间内，按照我说的场景自然切换情绪，到最后的爆发点才一起释放。&rdqu;
&ldqu;也就还行。&rdqu;陈羽飞谦虚的说道，&ldqu;很多演员都能做到刚才的表演。&rdqu;
沈青摇头，拿笔在陈羽飞的资料旁打了勾：&ldqu;但是在你这年纪，能做到这程度的不多。&rdqu;
说完，见陈羽飞一幅戏瘾还没过足的表情，说道：&ldqu;你刚才演的这么辛苦，我就和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rdqu;
&ldqu;就刚才的表演而言，我个人是偏向你的，但是你的报价比其他来面试的演员都要高，这点可能会影响最后的决定。&rdqu;
陈羽飞入行都十年了，自然知道沈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ldqu;我能先看看剧本嘛？&rdqu;
沈青等的就是这句话。
因为是短片，所以陈羽飞看的时间不长。
但是却格外仔细。
合上页面后，陈羽飞的第一句话是：&ldqu;这毕竟是广告，我不能降太多。就算我同意，经纪人也不可能同意。&rdqu;
紧接着第二句话：&ldqu;你们最低能给到多少？&rdqu;
沈青伸出一个手指：&ldqu;其他人都是一百万的价格，当然他们的咖位比你要低，这个我和你说实话。&rdqu;
陈羽飞想了想：&ldqu;那我也拿一百万。这个钱只算短片的片酬，不参与后面的代言。&rdqu;
&ldqu;行，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rdqu;沈青把手上的笔放下，&ldqu;不和你经纪人商量下？&rdqu;
陈羽飞摇摇头：&ldqu;他会同意的。&rdqu;
&ldqu;那就欢迎你来到我的剧组。&rdqu;沈青站起来，伸出了手。
陈羽飞握了握：&ldqu;我知道你在压我价，但是我可以接受。&rdqu;
&ldqu;创意很好。&rdqu;
沈青冲他笑了笑。
……
回公司的路上，可岚盯着沈青看了好久。
&ldqu;怎么了？&rdqu;沈青见可岚一直没说话，就问她。
可岚想了想，才说：&ldqu;一个二线演员，你一百万就把人家骗了？&rdqu;
&ldqu;柯制片，怎么能叫骗呢？他自己同意的。&rdqu;沈青叫屈。
&ldqu;如果他不同意降价，你会怎么办？&rdqu;
沈青设想了下：&ldqu;那我应该还是会选他吧。&rdqu;
可岚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神情不太开心。
她对沈青说道：&ldqu;以后压价这种事情交给我。你不要做。&rdqu;
&ldqu;为什么啊？&rdqu;沈青很奇怪。
怎么缩减开支成本，制片人还会不高兴？
可岚看着前方，语气有点莫名：&ldqu;在我的心里，你应该是个纯粹的导演。&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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