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后,叶家或许再无后人。
这个大家族的唯一末代的苗裔,不免悲从心起。
悲尽恨来,他眯眼
一个陆星画的官配妻子,一个太子府中人,他在想要怎样用好手中这两张王牌。
自己如今正在承受的,定要悉数奉还在陆星画身上。
岂不知。
他躺在床上想着陆星画,陆星画亦坐在榻上想着他。
他身份成谜,缘何要与自己为敌?
他几次三番试探冒犯,为何总在一触即发的时候点到为止?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带着这些疑问,陆星画被迫成为一个暴躁的“思考者”。
苏东坡看他解不出答案,不禁挑眉上前。
“我说太子,既然没有证据,何不就放了他们,暂时由着他们去。”
陆星画剑眉紧拧。
“不能放,我有被冒犯到。”
从太子府带人走,他不要面子的啊!
东坡却不以为然:“禾禾都报了平安信回来,太子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倒不如悄悄派人暗中观察,看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鸡鸣狗盗之辈,还能做些什么!”
陆星画满眼不屑。
苏东坡却不这么认为。
他口中的“平安信”乃陆氏皇族独家代码暗号。
禾禾既已发了平安信回来,就说明她已经是绝对安全的。
不过,她只说请他们“勿念”,却说不清自己具体身在何处。
嗯哼,颇耐人寻味。
莫非她也跟自己一样,已经被那奇葩女子蛊惑,心思早已动摇?
……
第二日,三个人皆是早早醒来,那叫禾禾的女子淡定吃着早茶,根本不提要走的事情。
“你不着急回去?”
“不急不急。”
“你不怕陆星画着急?”
“啊,这……我不怕……”
女子低头,似有难言之隐。又见云锦书与白衣男子皆是好奇地盯着自己,方才硬着头皮往下开口。
“他,现在,应该在忙他的家国大事吧。他总是那么忙,哪有时间为我操心。”
女子挤出几分愁绪。
“何况他身边佳人不断,我不过是…不过是得他一时宠爱罢了。等他有了太子妃,自然更不会再多看我一眼的。”
半真半假,倒也有几分真切,听得三人皆是默默无语。
闻此言,云锦书对陆星画的印象不免又坏了一分。
喜新厌旧,荒淫无度,谁要是嫁给他岂不是老倒霉了!
白衣男子不欲参与女子之间的谈话,却也不免嗤叹一声。
既知他是这般无情之人,却仍心甘情愿画地为牢,不过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罢了。
无论如何,他不急。
十余载都这样等过来了,他甚至开始享受慢慢撕开真相、慢慢逼疯陆星画的感觉。
“要不,我们去街上逛逛?”云锦书提议。
白衣男子不愿跟自己出道,陆星画又不许自己策反苏东坡,好像除了再次上街当星探,自己也没什么能做的。
是啊,古代无聊,能做的确实不多。
那么2020年的你们呢,这会儿正在忙些什么?我想死你们了!
云锦时在心中默念。
禾禾对云锦书的提议表示赞同,于是两女重新回房梳妆打扮。
一个当窗理云鬓,一个对镜贴花黄。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方才先后走出门来。
只见,一个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一个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两人纤纤作细步,皆是精妙世无双。
出门见白衣,白衣皆惊忙这就是女人?出个门都要这么一丝不苟的吗?
自己这是劫持了两个人质过来还是请了两个祖宗过来?
惹不起惹不起。
三人刚欲出门,禾禾却忽地停住脚步。
“稍等我一下,我忘了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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