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没听错吧？”
“什么？”九爷兀自板着脸。
“这样胡闹，难道九爷是吃那袁荣的醋不成？”墨染贴上去，盯着那双丹凤眼，心中怒火一下子全消失了。
“胡说！你个小妖精！”九爷气急，再次发起狠来，这一次墨染却不再抗拒，只是如水一般的迎合，夜色深沉，一室俪旎。
第二日九爷早早出门去办事，后院只剩墨染与小蝶。浑身酸软，趴在榻上不想起来，看着日光从窗棱照进来，沿着那青砖缝一点点倾斜，墨染心里的欢喜一点点涨开，像是秋天的甜橙，一口下去满是甜腻腻的汁水。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听着小蝶在低声应着什么。“小姐还在睡，要不一会醒了我告诉她？哦，好好，我现在就去叫。”
墨染叹息一声，爬了起来。要是一直躲在这后宅不用去管那些烦心的琐事该有多好？她噗嗤一笑，对自己第一次生出想要躲在别人身后做女人的想法有些吃惊，也许是九爷给了她太多的纵容，导致自己竟生出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
“小姐，九爷的母亲来了，现在正往后院来呢。”小蝶见她起床，赶紧伸手过来帮助更衣，一边急急说道。
“母亲？”墨染一愣，恍惚记起当年傅家被父亲出卖，那傅家大爷是投了清水河的，傅母当时就瘫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这么些年来一直被安置在城外庄子养病的，怎么今日回来傅宅？九爷知不知道呢？
“快点吧，小姐。”小蝶连声催着，一边手下不停忙碌。
刚刚穿戴好，那边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伴着清冽的晨风，有人走了进来。墨染掀起木格帘子，走出外室，只见年女子在一瘦削男子的搀扶下，于外室堂内主席落座。那女子约莫三十余岁，却鬓角全白，虽衣着锦簇，却瘦弱岣嵝。那女子明显病重许久，却强撑着气势，面容严厉，带着三分鄙夷看向自己。
“你是墨染？”
墨染服了一服，低眉顺眼的回：“是。”
“墨松死了，你倒好本事，摸到这里来？“
墨染猛地抬头，抿起嘴唇，这么直接？连客套都省了呢，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惴惴地站在原地。
“将她赶出去。”那妇人淡淡说完，唤了一声，门外传来应诺，只见十余名小厮丫鬟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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