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感觉一瞬间找了回来。她几乎是凭着直觉,在黑暗中一扣,捏住了那腾起要咬她的蛇七寸。
冰冷的蛇皮在她的指尖。她惊魂未定。
与此同时,一阵阵尖叫声传来。
黑暗中多了灯光,还有宫女恐惧的叫声与哭声。
傅庭河擦亮火折子,看向自己捏住的那条小蛇。这一看,让她差点吓得跳起来——这是北疆特有的蛇“覆雪”。
剧毒。
她四周看看,将花瓶中插得几根草拔了出来,将这蛇丢进了花瓶里,又立刻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堵住了瓶口。
她拿着一个杯子,打开门,却见外面一团乱,毒蛇乱窜,宫女奔走,有几人慌乱地捉蛇。
“小心——”一声提醒。
傅庭河看过去,眼见那毒蛇就要咬到一名宫人的脖子,她抬手将杯子甩了出去,击飞了那条蛇,救下了那名宫人。
北疆的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微微蹙眉,返身从药箱里找出了驱蛇的药粉。
她一路撒过去,划出了一个圈子,将十几条毒蛇都驱赶到了一个屋子附近。
“快杀死它们!”一名宫人大喊。
一名太监刚要拿火去杀蛇,却被傅庭河拦下。
“此蛇血液有剧毒,若血液飞溅,恐怕会伤人。”傅庭河道。
“那可怎么办?”小太监问,他腿肚子都在打颤。
“当然是先捉起来。”傅庭河将提灯递给旁边人,蹲下身来,同一条蛇对视。
那条蛇似乎是这一群蛇的头头,也壮硕许多。
“这可是毒蛇啊。”旁边有人担心。
“万物有灵,它们不会没有理由就攻击我们。”傅庭河吩咐道,“去寻些肉来。”
“是。”
宫人歇息的地方离膳房不远,不一会儿,便有人拎了两串肉过来。
傅庭河将肉丢入了蛇群。
出乎意料,这些蛇没有一个去吃那些肉。看来不是饿的?
“覆雪。”傅庭河伸出了手,轻柔地触碰向领头蛇的额头。
旁边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瞪着她。
那蛇并不喜欢她的示好,猛地窜起,而傅庭河也压根没打算跟这蛇搞什么柔情攻略。在它窜起的那一刻,她手指一下移,扣住了它的七寸。
其余蛇几乎是同一时刻扑来。
傅庭河快速后退,同时洒出药粉。
这些药粉直接沾到了蛇,会让它们昏迷过去。
傅庭河拎着那条蛇,叹了口气:“谁把你们搞到这里来的?”
她将蛇放入旁边小太监找到的篓子里,又将其他的蛇一条条捡进了篓子里。
“还有吗……”一名宫人担心地四周看。
“你们可以找找,寻些雄黄艾草之类的驱一驱。”傅庭河看了看这一篓子毒蛇,对小太监道,“这些蛇不要乱动,不要杀,看好了。等明日禀报陛下与太后再做定夺。”
“好好好。”小太监连忙应道。
刚刚那一番折腾,傅庭河悄然之间成了主心骨。
傅庭河回了自己房间,挪开茶壶,看着花瓶里的毒蛇。
先不说蛇在这大冬天不冬眠而是出来乱窜,就说这蛇的品种吧……乍一看是无毒草蛇,实则是北疆特有的毒蛇“覆雪”,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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