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念岁的语气有些诧异。
念枕月反手关上了房门，走到念岁的面前，直视着他：“母亲当年到底死没死？”
念岁大约是没想到念枕月会问这个，他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死了，我亲自驮着她的尸体扔进了山里。”
念枕月的拳头一下就攥了起来：“你就这么对待娘亲？”
“她是妖怪，你也跟一般孩子不同，念在舐犊之情，我养你长大，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念岁与念枕月之间全然不像是父女，他们对话的时候，反而更像是两个陌路人。
念枕月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所以，你就把她扔在山里草草掩埋，连祖坟都不让她进是么？很好，很好。”
“念枕月，我毕竟是你父亲。”念岁不高兴了。
念枕月哦？了一声，笑得越发开心了起来：“父亲？从小到大我叫过你几次父亲？三岁那年，我被哥哥们打得苟延残喘，我哭着喊你爹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忘不掉那个眼神，你从来都没有真的把我当做你的女儿，不过这没什么，因为在我心里，你也不是我的爹，你不过就是我母亲借的一个种罢了。”
“你放肆！”
年岁被念枕月这一番话气得嘴都歪了，然而念枕月却仍然神态自若。
她摸了摸自己的皮肤，摇了摇头：“可惜我不能像是哪吒一样，把属于你的那一半还给你，我答应你，日后念家若是遭逢灭顶之灾，我可以救念家一次，但也仅此一次，算是回报你留给我的那么一点血脉。”
“你想做什么？”年岁终于觉出味来了。
念枕月耸了耸肩：“五岁那年，我独自上京，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吧？当时壁国与燕国大战在即，可壁国没有实力与燕国开战，我毛遂自荐，出使燕国，换来了如今壁国和燕国的和平，圣人欣赏我的才情，给了我区区副相职位，等我十四岁之后，便可以正式任职了，所以，念岁，此时此刻，你该叫本官一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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