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缘由,陈四姑娘也是官宦之家,纵使是微末小官,官与民不可逾越。而且,如今陛下并不打压商户,商人之子只要给足了考士经费,仍可以参加科举考试。魏家郎君与大郎君相识多年,学识必定不弱。怎么就哎,名声坏了,如何参加考试。士农工商,他不愿改换门庭,脱离商籍吗?”
王舒放下书,“绿意,灯暗了。”
绿意一顿,知道姑娘不喜欢了,她拿起剪子剪起灯芯,光线骤然明亮。
书房,王端有些担心,问他:“远桥,这么晚了,可是放生了什么急事?”
这个时间段,普通人家耗不起灯油,已经早早睡去,来访确实不适合。
魏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沉沉的叹了口气,为难道:“正己,这么晚了,原本我,唉”
欲言又止,焦头烂额。好友一贯爽利,这是出什么大事了,王端惊得站起身来,“你我是多年好友,有什么不能说的。这般扭捏,到显得我们生疏了。”
“今日,我和我有婚约的赵家小娘子得罪了陈家了,陈家势大,我恐来晚了赵家不保。我一听到消息,匆匆的便来了。”
魏野好久没有休息,满身疲惫,眼眸有红丝。
“这。”
魏野起身,推了推带来的礼品,拉着王端急急说,“正己,我快要向赵家提亲了,我只是一介商户,陈家我接触的不多,恐不会给我这个来脸面。特地舍了来脸面大晚上的前来,便是求你帮忙搭线。”
王端还未明白柔弱的赵小娘子怎么就得罪赵家了,好友便慌慌张张的送礼品。瞬间脸色不好了,“远桥,你别着急。你的事我怎么能不帮忙,你真是生分了,还是这么久了没有看清我的为人啊,这些东西拿回去吧,真是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
魏野抹了抹额头,像慌张的无头苍蝇似的着急,眼巴巴的看着他,毫无平常的稳重。
王端连忙说:“我你还不信吗?陈青云是我曾经的学生,有这份情谊在,必定帮你帮你办妥了。”
魏野这才安下心来,不好意思道:“见笑了。”
王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揶揄道:“我可从未见到你这般。这都不像你了。”
魏野喝了口茶,苦笑道:“情难自已。”
王端吓得差点差点呛着茶,“你,还是那个魏远桥吗?”
王家家规森严,还未成亲不许纳妾,那些不正经的场所自然是沾染不了的。所以王端至今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魏野这个好友这点与他相像,不喜女色,以往多是逢场作戏,离场自然散去,毫不留恋。如今突然一说他倒是好奇了。
赵家小娘子,他就是那会儿接触过,过后没在遇见。她有什么魔力,叫好友这般清心寡欲的人说出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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