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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黎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问薛静言:“你们是朋友?”

显然不是,薛静言明显地迟疑了一下,虞鹤笠本人也十分识趣,笑了笑抢着道:“只是同窗,只是同窗。”

“那他俩还挺仗义的。”

只是同窗就哄得人为你打抱不平,得罪何盛霖,薛静言就算了,程秋练原本是不想管的,也因他的一句官学蒙羞出面。

这不过才开学呢,这日子长了不得把薛静言几人哄得团团转?

虞鹤笠听到这句,眼角明显得抽了一下,心里不知怎么对帝姬殿下翻白眼呢,一转头果然见两人狐疑地看着他,尤其是程秋练,目光尤为不善。

“是,是,都是我不好,带累同窗。”虞鹤笠急忙找补道。

“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薛静言见他惶惶的样子,面色稍缓,还是安慰道。

夏黎黎咂咂嘴,转过头。

何盛霖正抱胸看好戏,没想到夏黎黎忽地转头看向她。

“还有你?”夏黎黎说道。

还有我?还有我什么?何盛霖这略有一迟疑间就见眼前的人摆了摆手,然后一巴掌,拍到他头上:“你去,把球捡回来。”

何盛霖一下被打毛了,他和夏黎黎自小不对付,以前还好,他姑母受宠,作为帝姬人家又自持身份,遇上了也不过互相冷言冷语几句。

但这一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她忽地性情大变,渐渐变得喜欢打骂人,连他也要避其锋芒。好在她多数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又嫌弃他等闲是不怎么理睬他的。

只是这会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居然还不和自己统一战线,何盛霖心中愤怒。

“你干什么啊。”何盛霖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但也不好跟夏黎黎犟,只好憋着一肚子火。

众人心惊胆战,仿佛在看两座活火山要炸不炸的样子,生怕被殃及无辜。

夏黎黎摁住他的肩,“和善”地问他:“你去不去捡?”

何盛霖自小被长辈们教训惯了,这类反问式的语句简直就是他耳中阴阳怪气的典范,他当即想发怒,却听到夏黎黎对他道:“你前几日带着真真出宫了吧?”

何盛霖确实带着夏寅真去了街上,然后,两人拐个弯,进了赌坊,下人们虽然一窝蜂跟着,愣是没一个人敢同贵妃娘娘讲,就怕被牵连。

“去了哪里了还记得吗?”夏黎黎淡淡威胁道。

何盛霖眼睛瞬间瞪大了。

“去捡吧。”夏黎黎笑眯眯的想起自己从夏寅真那赢来的叶子牌。

何盛霖不吭声了,他的那一帮跟班也不敢笑话他,眼瞅着他召了一个书童去找竹竿子,准备拿竹竿亲自捞球。

薛静言和程秋练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长乐帝姬似乎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原本带着薛静言几人进来的太学主簿这时候才匆匆忙忙过来,腋下还夹着两本册子,口中道:“久等了久等了,我方才寻到这两册旧例,原来是拿去内仓了,让我这一番好找。”

“嘶。”主簿是个老头,眼神不好,走得近了才认出夏黎黎,忙行礼,“殿下也在啊。”

夏黎黎还了一礼,不由好奇:“他们京都官学的来做什么?”

“这不是礼部的赵大人牵了个头么,说是办场六艺大比让两院交流一下,这也是……也是陛下的意思。”

太学与官学两院都自认为是大夏第一学府,互不相让,互掐多年。

皇帝陛下本人并不想看两院厮杀内耗,互相敌视,故而也有意办些活动让两院交流。

“大比之后还有场蹴鞠赛,本来是要在城北瓦肆办的,那里头的安宁坊蹴鞠场地儿最大,能容下不少看客。”主簿接道,“只可惜最近城郊出了多起失踪案,城里正戒严,赵大人担心太热闹会出事,最后还是定了来太学校场办。”

“他们几个是过来熟悉场地的,还有地图和一些注意事项要带回去给同窗。”

夏黎黎点头,忽然想到主簿刚刚说的失踪案:“失踪的可都是些年轻女子?”

主簿点头:“殿下知道这事?”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这案子杨均泽可谓是初战告捷,一战成名啊。

她过了晌午要去的梨繁书院里就有这案子的受害人,虞舟渔的姐姐虞奈。

到底还是学生,带点对师长的害怕,何盛霖笨拙地捞完球过来时,还让得知前头事情的主簿骂了一通,压着他朝官学几人道了歉。

既然是这样,薛静言几人也不好揪着不放,互相作礼算是就此揭过。

“殿下要是没什么事,那臣等先退下了?”薛静言又作了一揖客客气气问道。

夏黎黎点点头,看着几人转身。

她这还在出神,跟在薛静言和程秋练两人身后的虞鹤笠微微转头,打量这位高高在上的长乐帝姬。

在他旁侧的学子是他同乡,操.着一口乡音悄悄喊他:“舟渔,我觉得殿下看上去人还挺好的,你说呢?”

“不是说了别在同窗面前叫我小名吗?”虞鹤笠皱了皱眉头,看同乡点点头才撇嘴轻声道,“且说呢,也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

还在薛静言面前拆穿他,啧,这个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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