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珩穆哑然。
蔺卿稚撇了嘴角:“你自己进去看啊。”他被气得失了理智,竟然把珩穆推进小院去。
甚至粗鲁的抓着他的衣服,拎着人进了屋里。
屋里床上睡着一个人,蔺卿稚带珩穆进去,这人还吓了一跳。
“你摸啊。”蔺卿稚扣着他的手,按在熟睡的人脸上,惊吓过度的珩穆一时间感觉不到什么。
片刻,他才知道掌下的人没有呼吸,而且皮肤有一种蜡纸的感觉。
“死了。”他颤声道。
“都死了,被人做成木偶睡在这里。”蔺卿稚用一种报复后的快意语调说话。
刚说完,院子外面就有了响动,他警觉起来,立刻掩上门。
黑漆漆的院子里,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黑暗处缓慢爬了出来,影子没有往屋里爬,而是往另一边的墙爬。
很快人影就消失在院子里,蔺卿稚打开门也跟着影子的轨迹过去,摸到了一块板子一样的东西。
他敲了敲,下面是空的。
下面是地道么
蔺卿稚不敢确定,他又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深究,只能先把珩穆带出去再说。
“走,别耽误时候。”蔺卿稚带着人抹黑出村,驴车被他藏好了,加上车子马上离开。
到了驴车上,珩穆一下就闻到了属于田齐的味道。
她的味道能让他安心,一直坎坷的心,终于忍不住松一口气,彻底倒在了软垫子上。
紧张了许久的人,豁然放松,整个人又陷入昏迷。
驾车的蔺卿稚一路忧心忡忡,山路弯曲,他几次险些就把车给冲到山下去了。
直到看到日出,蔺卿稚才松了一口气,他一颗都不敢停下,驴儿得劲,一直跑到了春风城的城门外。
然后驴儿就跑不动了,蔺卿稚怜惜它,也不敢催促,他怕村里的人跟过来,叫醒珩穆去问路。
“你马上去喜来春旅馆,少堂主在那里。”蔺卿稚没暴露,所以不怕,自己要留下来看东西,珩穆不是小孩。
“喜来春旅馆。”珩穆念了一遍。
蔺卿稚给了他一把枪:“赶紧去,叫少堂主来接人,她走得急,很多东西都在车里没带走。”
“好。”
珩穆把枪藏在袖子里,沿路问人喜来春旅馆怎么走,从城门一直绕路,问了七八个人才见到喜来春旅馆的牌子。
他迫不及待就进去,看见掌柜就问:“我来找田齐。”
“客人不在,你是谁,我留给口信。”掌柜说。
“蔺卿稚在城门口,驴车也在,驴子走不动了,要人去接。”他说完,脱力的坐在地上,小二哥立刻上来扶起人。
“给他倒一碗糖水和一碗盐水过来。”掌柜道。
很快,水就端了上来,珩穆也坐到了内间里,喝下盐水和糖水,他整个人的脸色稍微恢复一些:“多谢,你们去接人没有。”
“去了。”掌柜回道。
珩穆点点头,舒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喜欢蔺卿稚,对方救了自己这件事不容置疑的:“我想见田齐,我有话和她说。”
“她去接人了。”
原来她在,原来她在啊,珩穆心落回肚子里,他是真的累了,撑着洗完澡才彻底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屋里点了灯的,早上见过的小二哥守在床边。
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小二哥和自己无亲无故的:“小二哥,小二哥。”他拍了拍这个圆润的青年。
青年睁开眼:“你可醒了,要吃什么,厨房里热着的。”
“我喝粥吃馒头就行。”
“没有粥,有鸡汤和肉包子。”小二哥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我这就下去端来。”
珩穆本想说自己下去吃就好,哪知道小二哥跑得飞快,不多一会儿,又听到脚步声,他以为小二哥回来了。
“你怎么样了。”进来的人询问道,珩穆见到她时,人就傻了。
“田齐。”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吓傻了。”田齐已经听了个大概,知道珩穆被人拐带了,她心里并不惊讶这个病秧子会被骗,更惊讶的是小村子怎么会有一个疯子喝人血。
田齐坐到刚才小二哥的位置上,想从珩穆这里了解更多的事情:“你怎么被拐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送珩玉和额娘他们去雾城。”珩穆记得他看着老邢和额娘、珩玉到了雾城,安置下来后,阿玛的电报就来了。
他打算亲自回去和阿玛说清楚,毕竟,额娘珩玉现在改名换姓,珩穆不希望他们被打扰。
珩穆折返回去的时候,又遇到了一场雾,迷途中遇到了一个准备过河的老道。
老道给他看了一卦,说桃花已谢,姻缘无望了。
他正想着田齐,猛然一听老道的话,不自觉就和老道聊了几句,老道越说越像这么回事儿,珩穆主动请老道吃饭,还喝了一点酒。
珩穆嘟嘟囔囔间,交代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发觉自己被人拐带,老道早把人装进棺材,走水路陆路往另一个方向,一路上老道和两个徒弟强行给他灌药和吃得,封棺的时候珩穆是醒着的,手脚不能动。
一天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被放出来解手。
更多时候他都被闷在棺材里。
到了地方,珩穆听到老道和一个男人在谈怎么不够血用,老爷发病了。
“你见过老爷没有。”田齐问。
“没有,蔺卿稚来了我就跟着跑,没见过。”
“你们放火烧了屋子。”田齐又问。
珩穆点头,但是他上车就晕了,也没有看房子烧着没有:“我们点了,烧没烧不知道。”田齐这样问,应该是蔺卿稚也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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