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是你就不再是你了。”
小家伙眼珠子微微颤动，他想到了很多恐怖的东西，尤其是华尔德世界的那些悲剧，看上一眼都是精神污染。
“什么意思？”
“科技并不能无中生有，它只能摧毁你旧的记忆，再植入一段新的记忆，这样的治疗，就算保证和原本不再疯狂的你一模一样，你会愿意吗？”
小家伙摇了摇头，这样的治疗跟当了别人的傀儡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胡子大叔最后问你一遍，是去外防部，还是胡子大叔带你进入普通班级？这对这个年龄段的你或许有些残酷不近人情，但很抱歉，你必须做出决定！”
异能者，作为一个战略性资源，不管什么组织或是部门，在招募时可不管你的年龄有多小，或者是小一点反而更好培养。
如果小家伙不开口配合他，大胡子队长实在没有理由坚持要把小家伙调走，尤其是在外防部部长亲临的情况下。
大胡子队长眼光温柔的扫视着，家伙，仿佛在说：“快告诉我，你不想去外防部，你想做一个平平安安的普通人！”
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两边的筹码个头相差很大，但重量却差不多。
一边是近在眼前之人的关心与保护，作为一个普通人，砝码的个头很小，但在自己心中的分量非常重。
而另一半则是一尊神明的威胁，祂的个头大到没边，却远在另一个世界，能不能过来还是两说。
至少在华尔德的记忆里，神明是不能离开自己世界的，千瞳之神既然选择在华尔德的世界诞生，那么也就被牢牢钉死在了那里。
比重自然也就不用说了。
这时，小家伙想起了老爷子那张惧怕他的脸。
心中的天平顿时倾斜向一方。
小家伙抬起眼帘，眼神回复了清明。
“做出决定了？”
小家伙点了点头。
“我坚持要加入外防部！”
大胡子队长闭上了眼睛，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劝回来，外防部到底给小家伙下了什么迷魂汤？
他还有些不甘心：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理由？
很简单！
“我喜欢那种生活！”
这句话出自小家伙的真心，记忆中的华尔德凭什么就能无所畏惧，而他黄白就连一个小小怨灵都解决不了！
从刚才那位老爷子的惧怕中，小家伙只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影响都无法阻挡！
就像自己在大胡子队长的庇护下对老管家就是绝对的力量压制，所以他会惧怕！
他不得不惧怕！
而自己，明明在华尔德庞大知识库的支持下对怨灵也有着力量的压制，自己却要怕他？
“这是一次侮辱！”
这些恶心的怪物凭什么能爬到自己头上来！
渐渐的，不只是华尔德考虑事情有了一丝情面，小家伙受其影响眉目间多了一抹狠色。
是好还是坏？
恐怕小家伙和华尔德都做不出结论。
大胡子队长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只是刚好，门外有人在敲门，大胡子队长也是闭上了嘴。
“进来！”
小家伙代替胡子大叔喊道，门外的管家老爷子这才推门而入，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小篮子，显然就是小家伙的饭菜。
直直的盯着老爷子的脸庞，脑海里再也生不出惧怕来。
反而老爷子在他的视线下表现出明显的不自然，仿佛被洪水猛兽给盯着一般，赶紧把菜摆齐，对着小家伙轻轻鞠躬，逃跑似的离开了房间。
大胡子队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感叹小家伙成长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他会长歪。
不过至少这件事也可以下定论了，大胡子队长叹气道：
“胡子大叔尊重你的意见，只是告诫你，实在撑不住了千万不要硬撑！”
小家伙提起筷子夹起一块不知名生物的排骨，脸上露出了纯洁的笑容：
“我知道了，谢谢胡子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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