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萧肃的大风将风沙扬起,遮住了本就遥远温和的太阳,大漠里寸草不生,刮起的风沙叫人灰头土脸,楚朝大军缓缓行进。
将士们心中打了胜仗的欢喜早已被风沙磨的去了三分,连日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心下疲累又轻松,银甲军锃亮的铁甲泛着冷光,看似个个人模狗样,心里早已骂了娘。
“呸,待了三四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这么恶劣!”其中一个吐了口钻进嘴里的沙子,看了眼黄沙漫天灰蒙蒙一片天,“将军怎么想的?怎么这么急着赶路?”
“梆!”他前面那个回头打了他脑袋一下,“还敢编排将军了?你小子别打了胜仗就忘了你爹是谁!”
“害,这么远,反正将军也听不见。不过老李你发现了吗?将军这一个月来温和地过分,往常他那张阎王脸绷得都不像十七的少年,我对着他比对着我老子还怕!”被打的那个把头盔扶正了继续哔哔赖赖道,“可前天我不慎把酒坛子打了,他都没降罪,反倒安慰起我来了!”
打人的那个皱眉,“别说你,兄弟们都察觉了。不过也在常理之中,难缠的兇族被打退了,北地起码也得安生五六年,搁谁谁心里不高兴啊。”
“更何况,击溃兇族终于可是大功一件,等班师回朝,没准皇上还要给将军封爵呢!”
“不对,我怎么听说,将军前几日梦里还叫什么公主呢!”
……
后方的议论显然对行军不造成影响,那领头的骑着高头大马,左右皆是整装的亲卫,那亲卫面色严肃,却几次欲言又止,把脸憋的通红,最终忍不住。
他忽然问道:“将军,你那日病中叫的,可是怀若公主?”
这问题他早一个月就想问了,那时候将军高烧不止,一干将士一筹莫展之时,忽的将军念了两句,他们凑上前去听,好家伙!只听将军呢喃着“阿初”二字,那语气缠绵悱恻,说不是心上人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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