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知道我跟楚哥哥好了这么久,但还是要遮掩一下啦。”
阮辞起了几丝鸡皮疙瘩,不知道这小伴读刚刚还一副阳光少年摸样,怎么突然就这么媚。
秋月闲左右看看铜镜,那枚孕痣仍然若隐若现:“唉,怎么还是遮不住,戴个抹额遮住吧。”
他转头贼兮兮地问:“听说你纳了两个妃子,床上怎样?做得久吗?”
阮辞:“……”
作为一个处男,学校室友也都是处男,大家也都是脸皮薄的读书人,从没聊过这种话题。
古代人就是生猛。
阮辞硬着头皮吹比:“当然久了,我……一夜奋战后,我还站着,他们俩都倒了。”
他想起,后宫那两名妃子,尤其是身高九尺的陈校尉,脸色就比哭还难看,偏偏还得硬撑着。
秋月闲咯咯笑起来,眼里是只有男人才懂的那种暧昧。
“参见殿下。”
背后忽然传来宁无霜硬邦邦的声音。
阮辞转头,发现宁无霜脸色十分苍白。
他关心地问:““太傅可是身体不适?”
宁无霜板着脸,语气很严厉:“为师身体十分健壮,倒是太子殿下,务必注意保养。”
阮辞:“……是。”
太傅又嫌弃他玩男人了。
明明是他送的。
宁无霜一进来,气氛就陷入冰点。
屋里两个少年都是他的学生。
不是得意门生。
是他一生的耻辱。
两个耻辱正襟危坐,俨然回到了课堂上。
宁无霜瞥了眼秋月闲,目光落在他额间孕痣上。
秋月闲瑟瑟发抖,他玩男人玩得连人命都搞出来了,太傅肯定会骂他。
可宁无霜只是把手里的礼物盒子重重放在桌上,出去了。
他心里很乱。
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现在便该受这闲气。
宁无霜拽紧了拳头,他想,等太子也如秋月闲那般有了孩子,他再入宫去。
这些后宫小角色还不是随他处置。
……
秋月闲把宁无霜的礼物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做工精细的小金镯,还有一个小金猪吊牌。
都是小孩子的尺寸。
“今年是猪年。”秋月闲惊道。“太傅他什么都猜到了,也没有骂我。”
“太傅表面那么凶,其实很温柔呀。”
阮辞想起宁无霜在小黄蚊表里不一的表现,心情就很复杂。
可惜这不能跟秋月闲分享。
他说在后院逛逛,让太监们也别跟着他。
秋月闲家后院景致不错,比起森严的皇宫,又多了分自由与宁静。
像现代的那种小公园。
他把袖子里藏的卤牛肉拿出来,边走边吃,天有点热,他又把外套脱了随手一扔,把碍事的大袖子也撸起来,蹲在假山边看金鱼。
还扳了点牛肉粒去喂金鱼。
后面有人叫,“喂,那边的小厮,过来帮下忙。”
阮辞继续拿牛肉喂金鱼。
那人又叫了一声。
阮辞回头,见到一个高挑俊朗的武服青年,直直看着自己,“叫你呢,过来。”
阮辞:“……”
他今日想着婚礼结束,还要出去逛逛,就穿的比较低调,未带金冠,只戴了个木簪,脱了外套,里面只穿着一层看不出材质的青色布衣。
竟给这人当成小厮了。
穿来月余,第一次这种情况,他觉得挺新鲜,把卤牛肉纸包往怀里一揣,走过去点头哈腰道:“抱歉,老爷,刚走神了。”
走近看,才发现那青年个子极高,皮肤呈小麦色,粗硬的发丝微卷,眼睛带着点幽幽的绿色,不是纯种汉人摸样。
哟呵,三小受齐活了。
这是大将军楚飞云。
黄蚊剧情还没开始,没想到在他弟弟婚礼上给遇见了。
楚飞云没批评他,就叫他去把假山边的花盆清理一下,待会儿会请太子进来参加诗宴,那儿要给太子弄个豪华专座。
阮辞低眉顺眼地应了。
跟着五六个小厮麻利地把花盆搬了。
楚飞云站在一旁看着,过了一会儿来了个约莫是他近侍的人,给这几个搬花的小厮发赏钱。
阮辞虽然现在也不大富裕,倒也不缺这一点小小铜钱。他依旧走到一边,掏出怀里的卤牛肉,专心吃起来。
再不吃,今天就没机会了,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吃素大孝子。
突然他发髻被人揪起。
阮辞嘴里包满卤牛肉,两腮鼓鼓的像只小仓鼠,一时又咽不下去,只能发出愤怒的嗯嗯声。
楚飞云松开发髻,抄着手站一边,啧啧几声。
“你这小呆瓜,钱都不要,只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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