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这样的话,恐怕家忠大人会认不出来她了吧?
镜子呢?给我把镜子拿过来!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喊道。
为什么屋子这么旧了?庭院好像也很久没有打扫的样子。
奇怪?侍女们都去哪里了?
哈~好困。
那她就再睡一会吧,睡醒了再去找夫君。
阿玉又在深夜醒过来了。
这次她睡了多久呢?
几天?还是几个月?
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呢?
家忠大人!
她感到害怕,她叫着夫君的名字。
可是没有人应答,只有院子里虫鸣的声音。
阿玉的头更加昏沉了,眼前一片模糊。
家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走廊好窄啊,门好小啊,墙壁怎么轻轻一推就倒了?
肚子好饿......
终于找到夫君了!
在床上睡着,背对着阿玉。
阿玉的牙缝里残留着血和肉的味道,一股莫名的香气冲到她的鼻子里。
阿玉饿的发抖。
再吃一点什么吧,吃饱了再睡吧。
一个声音在阿玉脑海里说。
“所以说阿玉是把自己的丈夫吃掉了?”
弥助搓着胳膊打了个喷嚏,“奇怪为什么突然这么冷?”
阿青也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
不过女孩倒是很少会害怕过自己讲的怪谈,此刻倒是嘲笑起了弥助:“这个故事告诉你以后千万不要当个渣男,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哦。”
“阿青你又知道了。”弥助嫌弃地看着她。
珠揉了揉因为蹲太久而有些酸麻的腿,站起身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弥助的头:“笨哥哥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纳妾呀!”
“住口啊珠!”
“哈哈哈珠说的太对了!”阿青拍着地面笑得肚子疼。
大概珠就是所谓的天然黑吧。
他们在凤凰林捡了一上午的柴,现在正在一条溪水边休息。阿青刚刚给他们讲的是关于寝肥的怪谈。
“感觉阿玉很可怜呢。”珠说。
“为什么呢?”阿青问道。
“因为,阿玉被丈夫抛弃了,还变成了妖怪。”
“怪谈的意义就在于人们对故事的猜测嘛,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由真正发生过的事情改编而来的哦。”阿青摸了摸珠的头,“所以珠以后要嫁个好男人哦。”
“嗯,珠以后要找个像哥哥这样的!”
女孩笑着拍着自己哥哥的背,“因为哥哥对珠最好啦!”
男孩很好地被妹妹的话语取悦到了,“我家珠真听话,哪像某些人......”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要揍你了。”阿青说。
“阿青你这么暴力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那也不是你这个小鬼该操心的事情!”
林子里突然吹进来一阵冷风。
正在打闹间的三个小孩瑟缩了一下,弥助哆哆嗦嗦地提议道:“看吧,这么冷不是我的错觉,要不今天先回去吧?”
“我也同意。”阿青缩了一下脖子,捡起自己的竹筐,里面放了一小半的树枝干柴,应该够用了。
她明天还要去集市一趟。
第二天阿青起了个大早,背着自己的小箱子往集市的方向赶去。
集市在不远的小镇上,但说是不远,其实和村子也隔着好几里地,她应该能在中午之前赶到。
昨天她在凤凰林里弄到了好多小玩意,看看能不能在集市上换点食物。
而且她身上的衣物已经很破旧了,也有些小,不太合身。
阿青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后不久就赶到了集市,看着人群她紧了紧身上的兜帽,然后坚定地走到人群来来往往的街道上,打开箱子摆满自己做的小玩意。
她的面前摆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一钱换一个故事】
不过仅仅是个孩子,斗篷也难以掩盖她瘦小的事实。
而且对底地盘概念一无所知的女孩,很快就得罪了人。
“喂喂,谁允许你在这里摆摊的啊小鬼!”
破旧的木牌被一双脚踢到远处,地痞流氓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阿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后颈,为了避免自己的头发漏出来阿青只好死死拽住兜帽,这样却恰好方便了地痞欺负她而已。
“做的是什么破烂?不知道这里是我们老大的地盘吗?”
精心制作的小玩意很快被踩烂,阿青看着却无能为力。
要是她......她能怎么样呢?
能在这场施暴下活下来就谢天谢地了。
“喂,小鬼?怎么了?说话啊!”抓住她的壮汉狠狠地摇晃着她,阿青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接着自己的一头白发和苍白的皮肤就暴露了出来。
“哇啊!”壮汉吓了一跳,松开手阿青就狠狠跌倒在地上。
她慌忙拿着破烂的斗篷想遮住自己的头发,从小这么过来的女孩最清楚人们对于她这个“异类”的看法。
恐惧和排斥,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妖怪啊!”
四散而逃。
啊啊,又变成这样了。
阿青沉默地收拾着地上被蹂躏得乱糟糟的东西,只求自己等会离开的时候没人跟踪自己悄悄把她杀了。
“你没事吧?”
女孩面前伸出一只手。
那是一双属于成年男人的好看的手,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关节处带着一些茧子。
阿青抬起头,看着手的主人。
那是一个英俊的成年男人,眉间却带着稚气,而且似乎很眼熟。
男人好像认出她来了,问道:“怎么是你?那个讲故事的女孩?”
那一刻,阿青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女孩“哇”地一声哭了。
男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后只好笨拙地用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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