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给我送几份早餐过来。”
王秘书：“中式还是西——”
裴宁乔还没等他说完便挂了，重重地把接听筒甩到一边。
裴宁乔深吸一口气，“你在我这里，吃完早餐再去上班。”
卓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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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王秘书的机灵劲儿，当然猜得到这早餐是为卓池准备的。他紧赶慢赶跑去食堂买了几种不同种类的吃食，又怕卓池不喜欢，亲自跑了一遍咖啡蛋糕店，最后捧着大包小包冲进总裁办公室。
裴宁乔皱眉，“我让你买早餐，没让你批发。”
王秘书畏畏缩缩，小声说：“您没告诉我他喜欢吃什么啊......”
“算了。”裴宁乔看了一眼卓池，“吃不完的等下拿去部门分给同事。”
王秘书震惊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裴宁乔顾及这些人情世故。以这位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地位，打小便活得肆意妄为。
而且裴宁乔在商业上的敏锐度一绝，从来不需要酒桌文化谈生意，短短几年便让星悦集团蒸蒸日上。
像第一天上班把早餐分给同事这种笼络人心的小细节……王秘书简直不敢相信是从裴总口里说出的话。
食物热乎着。大抵刚出锅，还发散出蒸腾白汽。
卓池确实饿了。他也没矫情，拿了包子和豆浆，想了想，又把油条折成两段递给裴宁乔，问：“你吃不吃？”
王秘书的内心已化身尖叫鸡。
你！在！干！什！么！
裴总有轻微洁癖，最讨厌这种糟糕又油腻的食物，怎么可能会吃啊。王秘书默哀，大兄弟，等下裴总一旦发起火来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没想到裴宁乔很自然地接过塑料袋，并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漏在外面的油，咬了一口，说：“没有酱油的不好吃。”
王秘书：“……”
王秘书：“？？？？？”
卓池：“要不下次我给你买一瓶放在办公室里备着吧，这样随时都可以蘸着吃。”
王秘书：“？”Excuse me？？
在这间配置豪华、光洁如新，唯一可食用只有英国皇室进口曲奇和空运矿泉水的总裁办公室里——摆上一瓶酱油？
王秘书心想，卓池要是真这么干了，估计裴总转眼就会把酱油扔进垃圾桶。
结果下一瞬，王秘书亲眼看到裴总微微颔首，说：“明天给我带来，别忘了。”
卓池：“好，你喜欢海天还是味事达的？”
裴宁乔顿了顿，显然不知道这是意思。但总裁的骄傲不会允许他开口询问。
“都要。”他说。
王秘书：“………………”
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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